刘辟非道:“不错。我的确不该和田宜置气。萧嘉,我的老朋友,你终于还是丢掉了伪装,愿意与我坦诚相见了。”
萧嘉苦笑道:“与大将军相比,臣已经打算苟且这一生了,大将军又何必在意臣这样一个朋友呢?”
刘辟非道:“你留意田思思的下落,难道不是为了我吗?否则,若如你所说,苟且这一生,你又何必在意一个商人的生死。”
毕竟连作为田思思家奴的田宜,对于主人的生死都已经淡漠寡闻,而萧嘉却知道田思思的消息。这是因为萧嘉对刘辟非的爱屋及乌。
田思思是与刘辟非有关联的人,萧嘉是替自己关注着田思思的消息。
对于刘辟非的“慧眼如炬”,萧嘉苦笑一声,他并没有回答刘辟非的话,但在刘辟非看来,这已经等于默认。
刘辟非问道:“田思思最后一次出现在哪里?”
“田横岛。”
“又是田横岛。看来田横岛上藏着许多的秘密、我非得去田横岛一趟了。”
萧嘉道:“那么田宜可以帮到你,他继承了田思思大量的商船,拥有丰富的航海经验。”
萧嘉这是在为田宜说好话。
田宜也道:“小的愿意为大将军效劳。”
刘辟非不理田宜,看向萧嘉道:“我需要你的帮忙。”
萧嘉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如今的我已经甘愿做一名南皮令了。刘辟非,你我二人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分开不好吗?”
一旁的韩灵听到这句话,却是暗自警惕。女人对于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充满警惕。她们总是认为男人之间的情感有发展成为爱情的可能。
刘辟非伸出了手道:“我们之间曾经错开了一段路程,但现在,至少让我们再相伴走一程吧,如果从田横岛上归来,你依旧想要回南皮县,我不会阻拦你。”
萧嘉抬头看着刘辟非略显冰冷的眼睛,这一幕是多么熟悉啊。他依稀记得当年一起在学室学习律令的时候,自己在一次大考考得并不理想,害怕家人责难,逃到了郊外,是刘辟非与雍石两人找到了自己,那时他同样伸出了自己的手,对自己说:“跟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