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并不在乎皇甫轩知道这些秘密,同时也料到皇甫轩会如此猜想,所以并不感觉意外。
如果皇甫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倒反而会引起她们的怀疑了。
皇甫轩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是个局外人,跟双方都毫无渊源,你们要怎样对付沈老大,都与我无关。不过,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希望别伤他的性命,他已经失去武功,不会再跟你们为敌了……”
沈碧君沉声道:“叫你不要过问这件事,听懂了没有?”
皇甫轩忙道:“好!不问,不问。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吃饱了就睡大觉,这总行了吧!”
说完,低头扒饭,果然不再开口。
沈碧君也匆匆吃了饭,苹儿撤去残肴,主婢相偕下楼,临去时,带上房门,将皇甫轩反锁在楼上。
她们可能认为皇甫轩真气已散,伤犹未愈是以没有再制他的穴道。
皇甫轩早已打好了主意,急忙脱下外衣,用被褥堆成一个假人,侧卧床上,吹熄灯火,轻轻拉开了窗帘。
由窗口望出去,园中一片漆黑,楼下大厅却灯火辉煌,照耀如同白昼。
沈碧君和芳姨显然都在楼下大厅里,后花园中也一定有人警戒,但楼内楼外,鸦雀无声,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情形显示,今夜可能有一位重要人物要来,大家正在静静等候。
那要来的人,身分必然在芳姨之上,很可能就是主持整个盗刀行动的首脑。
皇甫轩轻启窗帘,闪身而出,悄然滑落窗外平台,用一只手攀住窗棂,另一只手伸向屋檐,从瓦沿内扯出一副绳索结成的软梯。
这软梯,是他两天前就准备妥当,藏在屋檐水槽下,梯端系着三脚爪,原是为紧急时由窗口脱身使用的。
现在,他知道绝不能缒绳梯而下,那样太容易惊动后花园里担任警戒的人,但若利用软梯攀上屋顶,却既方便,又安全。
人到了屋顶上,可以居高临下,窥探四方,如果越过东北方的花架,借花枝藤蔓掩蔽落地,就不易被人发觉了。
皇甫轩虽不能提聚真气,身手仍很矫健敏捷,挂稳软梯,一个翻身,已登上了屋顶。
然后,轻轻将软梯取回,调匀呼吸,沿着瓦沟慢慢向花架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