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扒着汽车后座不肯松手的陆肆凡看见那个说一不二的独丨裁父亲被当众指着鼻子,半强迫地“请”出了门。
我靠!
陆肆凡猝不及防把手上的薯片给捏成了渣渣。
老陆不会是色心不改想要强占他大哥女人的便宜,这才被人给直接从里面轰出来了吧?
眼看着陆集凉一副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的模样,陆肆凡连忙冲了下去把自家老帮菜,不是,把自己父亲连拉带拽地拖上了车。
三分钟之后,陆肆凡付出了满头包的代价愤愤咬牙缩在一边,而陆集凉的神色却越加阴沉。
突然之间,悠扬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陆集凉本来是满目阴霾,低头一看以后,却又陡然勾起了嘴角。
他按了接听,语气又恢复到了那幅黑脸质问的样子。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电话另一头,某酒店内。
陆承言听着陆集凉故作威严的语调,眼眸之中微微露出几分嘲讽。
他开口,“我知道你今天找谭妙妙是为了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用多费功夫。”
“逆子,逆子!!你想干什么!?你还真的把我当犯人一样拘在国外??你这个混账东西!”
刺耳的咆哮不断从手机穿透而过,陆承言微微敛眸,面上表情平淡无波,只沉默地把手机挪远了一点。
不知道多久,陆集凉骂的都喘了,他也是咬牙切齿,“你这个逆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次的车祸不是我!!虎毒还不食子,我对你下手,我有什么好处?”
然而陆集凉越这么说,陆承言却眼中嘲讽意味却越加浓厚。
是啊,这一次的确不是他做的。
可是或许,就是因为这次陆集凉没有做,之后的日子才会无数次地后悔:要是真的是他做的,要是下手再狠一点,要是陆承言这个不孝的碍事儿子真的死了……
一旦起了那个念头,就再也消磨不下去了。
于是之后的日子,陆集凉竟然也真的这么做了。他联合外人,联合慕容氏,联合柳忆,只为了对付他这个亲生儿子。
陆承言只觉得万分可笑。
也或许是他这个儿子做的太不合格的了吧,但既然已经不合格了,也不差这表面上的一点。
他彻底冷下了眸子,“好好呆在国外,我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千篇一律的咒骂毫无新意。相反,陆承言听着陆集凉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心里竟然还又了些许报复的微妙快感。
陆承言戳了戳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小黄鸭盆栽,到底还是勾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