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雨焦急地跑了过来,在药池里发现了她,于是奋力拉起水中的女子,又让她吐出药水来。
“咳咳…咳咳咳……”
“吐出来就好了!”禾雨拍了拍剪绒的背,又是担忧又是惊疑。“难道我的针灸有效果?还是,我用其他刺激到你了?”
剪绒醒了,满身都是药水和臭味,努力而惊惶地咳着,让她的脸色变得通红。
“我……”剪绒一愣一愣地看着禾雨,像是有些害怕。
禾雨看呆了,又是惊奇,又是喜悦。“你…你醒了?”
“我…我在哪?”
剪绒头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禾雨,那种神情一点都不像白羽得那般深邃,反而是一种纯净无比的安宁懵懂,似乎还带着几分孩童的稚气。
“你…你在我的密室!”
“密室?”剪绒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咳了许久。“我为什么在这?”
禾雨被惊到了,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眼前的剪绒并非白羽描述得那般残暴阴狠、心思歹毒,她坚信眼前的人的神情真实而正常。
“是你救了我?”
禾雨点点头,“你…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味道有点大,脑袋有点疼!”
“你病得太重,需要排毒,这气味正常。不过,脑袋疼是因为扎针吗?”
剪绒懵懵地看着禾雨,摇摇头。“不知道,脑袋里面一阵阵的疼。姐姐,你是谁啊?你会治病?”
禾雨一愣,尴尬地笑笑。“我…我怎么被你喊成姐姐了呢?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剪绒呆呆地看着禾雨,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你…你真的忘了?”禾雨错愕在原地,所有味道都消失了一般,她只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她莫非是受伤太重,被我和白羽双重冲击而混沌无知、忘怀一切?此事,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