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高海一眼,似乎在告诉他此事没得商量。
“此事已经闹大了,众人已经将目光聚焦过来了,为何不让他们开开眼界呢?我这一生只娶这一人,自然是要百般宠爱,不妨让人说我好色忘国、无法无天,反正这朝廷之人也不是善类,我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有水浑了,才有清宁的时刻!”
“皇上,那属下就以迎亲之由带兵前往?想必此时出发,一时辰后就能与他们汇合了!”
“一个时辰?”刘礼想了想,“想必一个时辰还不够母后做完所有事情,还有许多人都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冒死一试,且让那些宵小之辈去送死,免得日后还要找麻烦。”
高海应了一声,“那我现在该干什么呢?”
“你现在去准备准备,将军马都装点一番,务必红艳喜庆地出门!”
高海笑着点点头,小声说道:“皇上,这已经超乎礼制,不在规格之内,极盛精美无人可及。就论这千里红妆,你这场婚礼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我要的可不是这些!”刘礼转身看了看墙上的画卷,温情四溢。“你若是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不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但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密室之中散发出浓浓的恶臭,四周的无根兰都悉数枯萎,连火光都摇曳了起来。
禾雨稳住心态,慢慢地下了台阶。“这剪绒真不是等闲之辈啊,法力尽失还有这等本事!我费尽千辛万苦将她治好,若是这样送到西海府岂不是很不划算?”
走到密室里面,禾雨将所有的烛台都点亮,这才走到中央的药池边。看了看药池的颜色,禾雨打开了机关,药水又换了一波。
“我已经将药泉还原了,此处的药效比外面的还好,你为何还不醒?按说,你现在一介凡人之躯,我用师父教的方法保住了你的命,那现在我随意医治都能让你痊愈啊!况且,我用尽了好药,而她还几次输了真气给你,为何你还不醒?难不成还需要刺激刺激你?”
禾雨看着水中的女子,叹了口气,取出腰间的一排银针。“外面一片嘈杂热闹,我却要在此处治你,真是可悲!我给你扎上三针,你若是再不醒,那我可保不准今晚做出什么事来!”
头上三处最关键的穴位都被禾雨扎上了,她每扎一针都会想起自己和刘礼的见面,每一针都能够让她感到痛苦。
针在剪绒身上,却好像扎在禾雨的心里。痛楚让她感受到了悲凉,理智让她停了下来。
禾雨苦笑几声,粗暴地取下了三根银针,站起身来。“你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我为什么要救你,有这时间我还不如亲自去杀人!”
抹去眼角的泪水,禾雨取了蜡烛往外走,突然在静谧的空气之中听到一阵“扑通”的声音。
禾雨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她闹出来的动静?
“诶?”禾雨惊愕地转过身,刚刚半躺在药池的女子不见了踪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