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对面的孟婧姞看得呆住了。
她跟边学道喝过酒,记忆里边学道喝酒很慢,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一杯干马天尼够他喝到离开。
好吧,祝德贞“欲擒故纵”的战术起效果了。
知道祝德贞准备在派对间隙“接见”自己后,边学道心情不太爽。
他可以接受祝德贞约他在酒吧这种地方见面,但不能接受眼前这种安排。
这算什么?
就算祝天养、马雲、刘传智也不敢这么晾着他。
本来边学道不在意祝德贞这个人,今天这个会面,纯粹是被祝天养一句“尊重”架着,才不得不来。
可是发现祝德贞一点都不在意他后,发现自己在祝德贞心里一点都不“特殊”后,边学道莫名生出一丝好胜心,他很想看看这个祝德贞除了投胎技术高一点,还有什么支撑她如此狂傲。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人心之微妙,莫过于此。
“这才像喝酒的样。”孟婧姞笑吟吟地帮边学道又点了一杯干马天尼,起身去了洗手间。
终于,《难念的经》唱完了,边学道以为祝德贞该来见他了,结果,跟祝德贞合唱的男人下去了,祝德贞仍旧留在台上。
边学道瞬间无语了:这位大姐难道还要接着唱?还是位麦霸?
台上,祝德贞把麦克风放在话筒架上,双手握着话筒架,闭上了眼睛。
半分钟后,前奏响起。
咦……
前奏让边学道感觉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一段鼓声后,祝德贞开口,然后只两句就把边学道征服了。
“说我悠悠的路,风声水影千百种,昨日喧嚣的繁花,低了头也是传说。同行的人先走,后来的人揣测,惟一确定的说法,我来过。”
一股沧桑的、慵懒的、通透的感觉扑面而来,先是灌进边学道的耳朵,然后直击他的心。
因为,在另一个时空,边学道正是徐尚秀身边那个“同行”又“先走”的人。而在这个时空里,他除了想让身边人活得更好,就是做一些事情证明“我来过”。
歌声继续:
“不说悲,不说愁,一生故事独自守,而细微心事处,在岁月里淹没。不辨情,不辨忧,往事累累沉不动,而柔情曲折处,有心的人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