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后张栩找了个理由请她出来,似乎不想再着急父亲面前说。
“爹,饭菜好了,你先吃点。”
“客人都还没吃吧。”张父很懂礼节,不像是一般的农夫。
“我知道了。”
说完张栩和她一起出来,他给沐佳人倒了杯茶,压低了声音说道。
“公子,怎么样啊。”
“你平时怎么不多请大夫来看看?若是好好治疗,还是有希望恢复的。”
张栩目露难色:“大夫开的药都很贵,我……”
“我知道一个方子,里面的药不贵,吃一个月便可以减轻腿疼的毛病,但若要根治,确实需要相对贵一些的药草。”
“多谢公子,能够减轻家父的病痛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你们平日都是靠打零活度日?之前家中生计……”
“我……家父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后来考了功名,当了一个县令,可那地方苦寒偏远,加上常年收成不好,最后家父被贬,回来便有了这些疾病。”
沐佳人明白过来,在贫苦之地当县令,又是外地人,自然是很难做,如果没有政绩,再加上百姓闹事,很容易被罢黜。
怪不得她看张家父子说话还是挺有学识的。
沐佳人把方子写给了他,张栩还留她吃了便饭,她家中虽然没有什么新物件,但几人的衣物都很整洁,屋内归置的夜很好。
“你识字吗?”
张栩点点头。
“为何你不去考功名?”
“我对仕途并无兴趣。”
“那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一直这样打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