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虽然各个部落都划到了绯暝秋名下,妖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统一,但是各种反抗势力从未削弱,尤其是听闻绯暝秋身体有恙的消息之后,如雨后春笋一般飞速冒了出来。
这直接导致左砂的工作量增大,否则这件事他也不会交给蓝云儿。
“那…”蓝云儿点了点头,“好,我会办好的,左砂大人不要担心。”
左砂颔首,蓝云儿看着柔弱,可是办事向来认真可靠,交给她,自己基本就不用担心。
两妖谈完之后分头离开,着手准备各自要做的事情。
在蓝云儿和左砂不在的两个月里,绯暝秋除了搬寝宫,再没有露过一次面。
平日喜欢的宴会也不办,整日关在宫殿里于妹妹缠绵,一天比一天放荡奢侈,脾气也愈发古怪,一点小事就能让他砸东西杀妖泄愤,所有的奴仆都胆战心惊,唯恐被安排到绯暝秋身边。
这一晚,压抑了许久的绯暝秋终于打算让自己的王宫热闹热闹。
他办了场舞宴,只有他同妹妹的舞宴。
……
“叮……”
金玲相击,丝竹作响。
泠泠的铃声同婉转缠绵的乐声相融,淌在这奢美的殿中。
月出东山,屋外稀星几点,除了月亮所在的位置,整块天黑得极为透彻。
大殿的门紧闭着,两侧的屏风后,奏乐的是宫里的礼乐司。统共十二位,左右各六,被屏风隔在两侧极为狭小的地方,只能堪堪容身而已。
中间空出的宽阔位置,是留给她们的殿下——绯柚的场地。
轻纱帷幔,悬于栋梁。
少女手执一抹火红的长绸,绸上系着若干金色的小铃铛,随着少女每次甩绸的动作之际,铃铛便泠泠作响。
铃声清冷,却又带着说不清的妩媚,正如此时的少女一般。
或跃或跪,那张脸上都没有半分舞者常有的笑意。淡漠的毫无表情。却又因为时不时从轻薄暴露的衣裳里露出的肌肤而变得欲拒还迎。
远处的王座上,男子斜倚着,宽松的袍子滑落,露出了右边的锁骨。
披散着的头发同样散落在身上,显得极为不羁,甚至可以说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