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暂时不是她考虑的。
苏西平背后的势力她不清楚,暂不讨论,但楼外楼若是敢找她的麻烦,她真不介意让这个在江湖中使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灰飞烟灭。
翌日清晨,叶菩提早早返回大船之上。
再往东去八百里,就没有太多可以提供住宿的码头了,只能在船上休息,直到离开荆州地界才会有热闹繁华的码头集镇供人休息消遣。
江水滔滔,叶菩提昨日丢下去的尸体早已经不知道被江水冲到何处,更有可能是化为江中鱼鳖的腹中食物。
大船扬帆,朝着下游驶去。
叶菩提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沉思,她的手中还攥着那枚朱雀令牌,手指摩挲着令牌,她越发觉得这令牌古怪了。
之前她将气劲渡入一丝到这令牌之内,但是令牌竟然没有炸裂开来,纹丝不动,连一道裂缝都没有。
一般金玉受到气劲影响都会碎裂,但是这不知什么材质的令牌竟然没有收到影响,这就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愈发觉得这件事背后不简单。
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尽量还是少卷入一些江湖中的是非恩怨为妙,不要耽搁正事才对。
然而这件事并非她主动惹事,而是对方想要利用她,这样的话她只能被动接下这件事情,至于后续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那就要看这枚令牌有多大吸引力了。
想到这里,叶菩提另一只手扣住腰间的茱萸剑。
任凭你什么阴谋诡计,我自一剑破之即可。
她在甲板吹风,身后船舱中一个面色苍白的书生颤颤巍巍走出来透风。
这书生自上船就开始晕船,连着两日都待在船舱中,已经是被憋坏了,此刻不得不出来喘口气。
船只左摇右晃,他也跟着左摇右晃,晕晕乎乎、跌跌撞撞的就要撞到叶菩提身上,却被叶菩提恰好一只手按住肩头,在距离她三尺的地方停下来。
书生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脸色猛然一变,扑到栏杆边上开始呕吐起来。
这一通吐,差点让他把胆汁都吐出来,只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看着身边的白衣美人都是重重叠影,好似有几个人在他眼前晃悠似的。
看着这书生宛如江河倾泻般的呕吐,叶菩提没有打扰他的“雅兴”,后退三步,给他腾出足够折腾的空间。
甲板上还有其他人,原本是在偷偷注视叶菩提,此刻也被这书生的狼狈模样所吸引,指指点点,把他当成嘲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