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房间里,就响起一阵嗡嗡声。
波风水门闭着眼,想摸裤兜里的通讯器,便觉着手背上一痛。
秋道丁座扶好输液吊瓶,“醒了啊,你先别急着起来。”
“幸好本来就该拔针了。”油女至微眼疾手快把已经歪掉的针头□□,又拽了纸巾擦干净水门手背上的血,“一,按照你的要求,山城青叶已经被我们打发回木叶了。二,现在是一月三日中午2点10分,你睡了三个多小时。”
“嗯。”水门晃晃头爬起来,觉着浑身上下就像被擀面杖碾过,酥酥的,“我是在静音数脉搏的时候睡着的吧。抱歉了至微,耽误你时间,本来说好检查完身体就开会的,丁座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醒你?身为病人就有个病人的样子吧。”至微给水门背后塞上两个枕头,“你体力濒临耗竭了,静音说你需要严格的卧床休息……怎么去了趟边境搞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水门咳嗽一声,接过丁座递来的水,慢慢喝下去,“终于有时间碰个头,咳,至微,我嗓子痛,你先把富岳的事情和丁座解释一下。”
秋道丁座洗耳恭听。
油女至微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富岳不是喝酒喝死的,是中毒,不排除自杀,也可能是他杀,又像是意外——来杀水门误中副车的几率也很大。不过死的毕竟是富岳,证据就都变成指向水门谋杀富岳了。”
“而我没必要这时候杀他,他三年前就向我投诚了。”水门补充道。
“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有人要在木叶搞事。”至微觉着很气闷,“那家伙首尾非常干净,我动用了暗部和手里的密探也没查清楚。并且,还查到了暗部本身可能有问题。卡卡西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在调查期间疑似叛逃自杀了。”
“线索就此彻底中断。”水门感觉嗓子好多了,“不过幸好美琴姐政治素养够硬,现在木叶知道富岳真实死因的就只有美琴姐,卡卡西,鹿久,止水,我,还有你们两个。”
“这样低调处理的好处是,当时没给人留机会,以后也不会有人有机会用富岳之死攻击水门。”至微补充着,“坏处是,敌暗我明了。”
“所以你去边境是当诱饵去的?就为了看看是有人要杀你还是杀富岳?”丁座皱眉,给水门杯子里倒了果汁又加了两块冰糖。
“你想哪去啦,我怎么可能以身犯险。”水门没好意思说他真是因为鸣人第一次去边境那么乱的地方他不放心。又想说怕有人搞不了他就搞他儿子,可这话说出来依旧足够蠢,那,“我是转移注意力,对,让背后黑手以为富岳事情已经过去了,放松警惕。”
“所以和水影传了绯闻。”丁座恍然大悟。
“不,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丁座,和你说了多少遍,这个世界上时时刻刻有事发生,下一件事不会等你上一件事做完才会出现。往往还祸不单行,所以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不要把别的事情牵扯进来。”
“那你休病假为什么还非要扯上工作。”丁座把空了的杯子拿走,人就按住肩膀推回床板上,“卧床休息不是让你躺在床上工作,在你身体里的病菌全部被消灭前,你不要再累到,不然扁条体炎很容易变成别的什么炎。胃已经是重点保护单位,现在呼吸系统也闹起来,再牵扯到心脏或者其他器官,会死的。”
我们的火影第一次感受到,自家小弟这座肉山是如此的巍峨,但他话还没说完呢,“可是。”
“水门队长,您不用把您的布局和我说太细,你们聪明人那些弯弯绕我不懂。我只知道,既然把我和至微叫一起,我只要配合至微就好。”丁座露出纯良的笑容,“况且拔钉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越是一团乱麻就越得分清主次重点。现在,您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好好休息。”
“复议。”至微适时的举起了双手。
水门被说服了,“好吧,整个年前都耽搁了也不差年后几天,只是在继续睡觉前,我总觉着我好想忘了什么事。”
至微看着隔被子还在闪的通讯器忧心忡忡,他从没有这样明显的感觉到水门的精力不济。而丁座向来都是行动派,他从床下拿出了一个扁身宽嘴的塑料壶。
水门只觉着脑袋猫抓一样痛,“秋道丁座,我只是扁条体发炎不是全身瘫痪,赶紧把那个碍眼的尿壶给我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