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牢房的犯人,正在侧耳倾听,听中间一间牢房传来的声音。
温特往里走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首小诗,听这个声音念诗,却不像是在监狱,倒像是在课堂。
一首诗,念得像叹息着布道,又像战斗的檄文。
“忧郁的眼里没有眼泪,
他们坐在织机旁,咬牙切齿:
“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去三重的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温特的脚步渐渐慢了,听得出神。
“一重诅咒给那个上帝,
饥寒交迫时我们向他求祈;
我们希望和期待都是徒然,
他对我们只是愚弄和欺骗——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阔人们的国王,
我们的苦难不能感动他的心肠,
他榨取我们的最后一个钱币,
还把我们象狗一样枪毙——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虚假的祖国,
这里只繁荣着耻辱和罪恶,
这里花朵未开就遭到摧折,
腐尸和粪土养着蛆虫生活——
我们织,我们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