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百刀斧手乃是自己亲自挑选,虽不能说各个都是心腹,却也可以保证对自己相当的忠诚。
梁羽怎么可能知道此事,还带着鹰扬卫前来?
梁俊苦笑道:“东宫里肯定有天策府的奸细,但这消息却不是奸细送出去的。”
梁定昌想不通,皱眉问道:“若非不是奸细通风报信,秦王如何提前防备?”
梁俊摇头道:“这么短的时间又是在晚上,长安城内宵禁,奸细就是得到了消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通知天策府。你觉得秦王是傻子么?”
梁定昌想也不想,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道:“秦王若是傻子,只怕长安城里就没有聪明人了。”
梁俊道:“是啊,秦王不傻,既然咱们能想到安排刀斧手,他又如何猜不到咱们想对他不利?”
又叹气道:“所以说,要对付这帮人,还得是稳扎稳打,想要靠着阴谋诡计,只怕是行不通的。”
一旁的刘文静深以为然,跟着道:“东宫算计着秦王,只怕天策府也一直算计着太子殿下。”
房玄龄和杜如晦啊,一个梁羽就够人头疼的了,老天爷还让梁羽是个出场就满配的秦王,当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哎,今晚也不是专门对付秦王,成不了就成不了吧,定昌,你让人撤到后院,军师,你替我去迎秦王。”
二人得了吩咐,应了一声,退身出了宫殿。
整个大殿之上只剩梁俊和文渊俩人,牛油大蜡将整个宫殿映的宛如白昼。
不多时,梁羽一身戎装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梁俊也没必要和他客气,笑道:“秦王这是打猎去了么?怎么这大晚上穿成这样。”
梁羽哈哈一笑,径自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口称好茶好茶。
茶杯放下,梁羽直视梁俊笑道:“臣弟原本已经睡下,听闻太子所召,唯恐让太子等候,因此穿了便服就来了。谁知刚府门,臣弟手下人说了一句话,因此才换了这身,殿下莫要怪罪。”
梁俊也跟着哈哈一笑,道:“秦王说这话便是见外,你我终究还是兄弟,秦王便是光着来,本太子也不会怪罪。”
又道:“不知秦王手下那位谋士说了什么话?能让秦王大半夜这番折腾,又是盔甲在身,又是带着那么多鹰扬卫将我东宫围住。”
梁羽道:“太子说笑了,臣弟岂敢围住东宫,那不是犯上作乱么?”
梁俊心道:“犯上作乱,你上辈子又不是没这么干过?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都能干掉,还差我这个只有血缘关系的冒牌哥哥么?”
梁羽道:“我那谋士说,殿下可曾记得太子所说的三国演义中,何太后召大将军入宫之事否?”
梁俊一听这话,气乐了,没想到天策府还有自己的粉丝,居然能猜的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