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太子和他们之前认识的太子除了长相一样之外,几乎再无任何的相似,若非有骁骑卫护着,大臣们都认为太子是被人调包了。
而此时此刻,一进长安城又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除了疯了之外,百官们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但唯独一人,却好似遭到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一般,又像是拨开云雾看到了青天。
这人就是原来的百官之首,现在的礼部尚书苏德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苏老头整个人激动的浑身颤抖。
姜是老的辣,苏德芳活了八十多岁,一辈子什么没见过?
梁俊这种看似荒诞无稽的话,在旁人眼中只觉得是疯言疯语,可是在老头心里无疑于至理名言。
他可是一直对朝中这些曾经无比熟悉的官员变的这般陌生十分的不解。
方护虽然不是自己的学生,可也算是跟过自己的人,老头之前也一直把方护当做接班人培养。
往日里方护不管在哪里见到自己,那是何等的尊敬。
更不要说在朝廷大事之上,那是从来都以自己马首是瞻。
怎么短短的三年不见,这位成为内阁首辅军机大臣的昔日跟班好似全然不认识自己一般。
不仅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给自己行了,性情更是大变。
原本忠厚长者之风,现在却成了一副老奸巨猾,城府极深的样子。
兵部尚书韩励,那是自己亲自从边关调到京师,一手提拨起来的。
三年里自己回家守孝,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受到韩励的书信,不是聊一下家长里短,就是汇报一下朝廷的情况。
可这种情况打半年前就消失了不说,自己回到长安城,他居然连迎接都没有迎接。
炎朝的兵部尚书权力甚大,苏德芳这些年里见过多少兵部尚书栽倒在这个官位上,往日里一直劝导韩励一定要低调做人,切莫让皇帝和朝廷注意。
韩励多么听话的一个人,为了避嫌,从来不主动和军队中的将领们私下见面。
边关的将军,各地的驻军统领们回京述职或者调岗回长安,到他府上拜见全都吃了闭门羹。
可现在呢?不仅没有丝毫低调的意思,几乎是光明正大的拉帮结派。
兵部尚书府门前车水马龙,比长安城的西市都热闹。
放下方护和韩励不说,其他人也都变的是自己一点也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苏德芳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梁俊说完这番话,他才明白过来。
竟然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