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到刚从烧掉了一半的宫殿底下跑出来,还没走出三里地就又被人类的修行者逮到了。
秦川被关进了小黑屋,靠着大木墩,两眼满是泪光,噫噫呜呜的好不可怜。
饶是帝屋也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端详了一番这因为匆忙而显得粗陋的法阵,凭自己艹天日地多年的经验,找到了法阵的生门。
帝屋清了清自己并不存在的嗓子,说道:“坎位踏三步。”
正在噫噫呜呜的秦川一愣,扭头看了看被他靠着的大木墩,木愣愣地喊道:“帝屋?”
“对,你听我的,带你出去。”帝屋应了一声,重复道,“坎位踏三步。”
“?”秦川吸着鼻子,“什么意思啊?”
“……”帝屋深吸口气,从头开始给秦川讲阵法基础。
过了几个时辰,龙脉扛着帝屋逃出生天,就好像满腔委屈有了依仗一样,秦川从之前的小声呜咽变成了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
“呜哇啊啊啊帝屋,你怎么才醒呜呜呜……”秦川一边跑一边哭,“我给你带的糖糕全都坏了!糖糕很好吃的!呜呜我、嗝、我带你找个地方吃。”
帝屋在龙背上感受着秦川顺着山势水路游走的线路,慢腾腾地问道:“你有钱?”
秦川一边哭一边问:“钱是什么?”
“……”
帝屋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们这一次在外边一起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秦川也终于发现了帝屋这个样子是根本没办法吃东西的。
于是他总是带着帝屋上没有人的山里去,做贼一样左顾右盼确定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然后把帝屋从土里搬出来晒晒太阳。
帝屋时醒时睡,偶尔兴致来了会主动跟秦川说上一两句。
“你为什么化形成幼崽的样子?”帝屋问。
秦川晒着太阳晃着脑袋,说道:“我看妖怪和人类普遍对幼崽很好啊——特殊时期除外。”
所以也想有谁能对他好。
但显然,身为龙脉的秦川是没有这个福分的。
不被抓走镇压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有的时候秦川也会问帝屋:“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