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人在背后拽了拽向晚的衣袍,低声喊道,“能跟我来一下么?”
向晚悄然后退,侧头一看,是那个名叫阿左的渔民,正一脸焦急地朝向晚摆手势,示意她跟他走。
左右这里也没她什么事儿,凤无颜已经开始为那个小男孩施法搜魂,向晚便同镇长点了点头,隐入了人群中。
这会人们基本都在沈春花的家门前,青石板路上反倒格外清静。
阿左边走边说道:“大师,阿牛他有些不对劲。就是在渔船上,被浪头拍了的那个,是我的发小。被大师您救上岸之后,好像失了魂一样,双眼直勾勾地,叫他也没反应,回到家倒头躺在床上,睡到现在还没起。他家就他和老子娘相依为命,要是有个万一……大师,您一定要救救他呀!”
“镇上有没有大夫,替他看过没有?”
“看了,瞧不出什么来。他娘害怕到不行,央我寻个能驱鬼的大师。我想着,大师您既然能将我们救上岸,也一定有办法帮他。他家就在这后边,请跟我来。”
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座木楼前。屋子里的蜡烛还在燃烧,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妇人的身影映在窗棱上,时不时拧一把毛巾,又俯身替人擦拭。
“大娘,我把大师请过来了!”
“哎,老妇这就过来开门。”
没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潮湿的味道铺面而来。
“阿左,这就是救了我儿的那位大师吧?”
一名粗布麻衣的老妇人,迎着向晚就要拜,被向晚一把托了起来。
那妇人的手,似乎有些凉。
妇人似是有些受惊,赶忙后退半步,局促地将向晚请进了屋。
阿左跟在身后,要帮向晚打下手。
进了房间,右侧的竹床上,名唤阿牛的渔民,双目紧闭地仰躺着,浑身被汗浸湿了,连带着身下的被褥也湿了半截。
“阿牛,你可千万要挺住!大师来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妇人说着,一边目露焦急地看着阿牛,一边用手指偷偷抹泪。
向晚也不耽搁,伸手掀开他的眼睑看了下,又探了探鼻息,最后替他把脉。他的脉象,与正常人并无任何差别,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不停地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