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她撤下脸上的面具,拱手道:“陛下所传,果然比南曲部的方便不少。只是不够精细、真切,入宫时被盘问了许久。”
“洪德,你去看看值守的都有谁?全数杖毙了。”宇文衡头也不抬地说。
洪德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星河一怔,认真审视着宇文衡。
从来他都以仁义示人,如今对人命如此轻飘随意,想必身体……十分不妥。
“咳咳……咳……”
突如其来一阵猛咳,宇文衡迅速以帛巾掩住自己的口鼻。
“咳咳……唔……”
那沉闷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妙。
“你……哪里不舒服?”
星河想上前看看,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如此良久,宇文衡的咳声渐弱,气息也从乱中转稳。
他将染血的白帛丢到一边,看着星河平淡地说道:“上个月,最后一瓶药吃完了。你若是再慢点,怕是只能回来奔丧了。”
星河沉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
“这是哥哥的遗物。到最后,他还是惦记你的。这瓶药……才是真正最后一瓶。”
“临川哥……”
宇文衡一愣,险些再次失控咳起来。
星河从瓶中倒出一粒正圆的丹药,上前服侍他用下,再将药瓶留在他的身边,又退回到几步之外。
不一会儿,宇文衡的脸色便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