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咂摸了半晌,然后愁眉苦脸道:“有什么东西是比战旗更靠近王爷,更能让王爷欢喜,让他时刻想起我来的?”
宋月怡啜泣着,慢慢抬起头,“比战旗更近的……夫人您能做的……怕是只有衣裳了……”
沈孺人一听,直摇头,“王爷穿衣考究,非御坊所制不着,怎么可能穿我做的衣裳。”
“那……那就只有……”
“什么?”
“行军打仗用的舆图。”
“舆图?”
宋月怡猛点头,“王爷此番回京休整,不久又要到齐、周边境去练兵。若是您能为他绣制一副精细的边关舆图,既大气又实用,一定比‘白泽旗’更让他喜欢。”
沈孺人越听越欢喜,眼里几乎透出光来。
“好!好主意!”
她眼珠一转,“先别让任何人知道。待王爷临行前我再奉上,让陆氏再无翻身的机会!”
沈孺人这个贪心的想法,正中宋月怡的下怀。
“不让王爷知道……便不能用他手上的舆图。别处找的又不够精细、准确……”
她咬着嘴唇,一脸认真的神色,已在琢磨该如何绣图了。
这个举动终于让主人满意。
沈孺人哂笑一声,“蠢丫头!藏书阁里就有备用的舆图。左右不是什么机密东西,我让管家带你去取便是。你一定要挑仔细了,选最好的回来用。”
宋月怡“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还是夫人想的周全!等拿到舆图,奴婢一定仔细的研究,画出一模一样的绣样来!”
沈孺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这就叫人把管家唤来。听闻周朝与突厥在西北对峙,咱们王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发兵西进。你给我把皮绷紧了,耽误了事情要你好看!”
“诶!奴婢一定尽快打好样!”
宋月怡快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