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河不说话,尚不知眉眼一抬道:“上回,秦王的事情多谢了。”
按照星河的办法,他当真将秦王请回了京城。谁也没想到,堂堂秦王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不必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秦王回京支持你,焉知是福是祸?你好自为之便是。”星河心不在焉地回道。
推行新政,若无秦王必然难以成事;有了秦王,成了事,他却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此事,成则生,名垂千古;败则死,遗臭万年。
尚不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并不想与她置气。
他慢条斯理地说:“名册的事,也谢了。”
“同理。谢就不必了,有朝一日别怨我就好。”
星河猛然撑起身子,偏头笑道:“不过,尚大人倒真懂得礼尚往来,对我家的事可真是上心呐!推行新政那般忙碌,竟还有空来洛阳小住。”
尚不知稍稍翘起嘴角,“所行之事,遇到些瓶颈。若能向七小姐讨教一二,必定不虚此行。”
星河伸出手,“问计可是要付钱的。”
尚不知手一背,笑着说:“小钱嘛,七小姐看不上。大钱……我何不给宫沼?他可更听话呢。”
“果不其然!”星河哂笑一声,向他翻了个白眼,“尚大人可真会算账。幸亏你是朝廷命官,若是行商的同行,宫家不如改行种地算了。”
接连碰上软钉子,尚不知倒不气馁。
“若是你能像宫沼一般支持我,我们的婚约依然作数。甚至我可以……”
“不必了!”
星河摆摆手,制止了他的后话。
尚不知的问题,她自然清楚,她也有办法解决。但是宫家的根基在大齐,若自己像宫沼一般与他为伍,迎合他的新政,无异于自取灭亡。
“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有机会,我倒更愿意与明王的人聊聊。”
星河起身,慢慢走到莲池边。
尚不知快步追上去,扯着她的衣袖道:“你见过明王的人?他许诺了你什么?你又答应了他什么?”
“尚不知,你别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