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姐姐传纸条让我来,难道还能假了不成。”
“心存侥幸,却没想到当真是你!我就知道,只要住在祁云殿的人是你……就一定有办法找到这,一定有办法来见我。”宋凝香肩头颤抖道。
星河后退几步,俯身行礼,郑重地拜道:“长姐万安。当日未能赶回去救你,星河惭愧!”
“你快起来!”宋凝香快步上前,扶她起身,“你若是回来,怕是要和父亲一般下场了。”
星河抬起头,声音有一丝哽咽,“姐姐过得可好?”
宋凝香的脸微微一僵,指着地上的小伙计,露出苦笑道:“你觉得会好吗?每日出来透个气的功夫,还有这只苍蝇在旁监视。”
眼光一转,她又道:“与过往没有任何区别。”
星河有些难过,“姐姐随我走吧。”
“不行——”
宋凝香直摇头,“且不说能不能走出这儿。稷儿还在咸阳,若是我一走了之,宇文烈会杀了他的。”
星河牵过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写下一个“宫”字。
心领神会,宋凝香闭上双眼,长舒了口气。
却仍是摇头道:“若我们走了,京城宋氏乃至北荆州一门千百人都会遭殃的。”
星河眉头一皱,没想到她有这样的顾虑。
从宇文烈以雷霆之势料理了李家来看,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想来也这样威胁过堂姐。
“有办法除了祸端吗?”星河低声问。
宋凝香默默摇头。
星河在她手心上写下“毒”字。
宋凝香摇头,回了一个“防”,示意宇文烈处处小心,防得滴水不漏。
星河又在她手心上写了个“刺”字。
宋凝香仍摇头,回了个“祸”,示意宇文烈暗卫密布,行刺乃是引祸上身之举。
一明一暗都使不通,难道要将对付宇文烈的计划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