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烂在心底的疑问,她竟然懵懵懂懂地问了出来。
“带腰牌了吗?”星河问道。
羽儿打了个激灵,赶紧往腰上摸,确认腰牌和绣囊挂在一起,才放下心来。
打了小小一个岔,她便将刚才的困惑抛到了脑后。
捏着腰牌,快步上前,鼓足底气去与值守的侍卫说话。
星河失笑,这样一个傻姑娘,宇文昭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虽然有些傻气,却尽职尽责,难得耿直的性子。
……
踏进甘泉宫大殿,星河远远望见三道人影对立其中。
“四哥,莫云!你们怎么来了?”星河讶异道。
宇文昭抬头看她,宇文衡和独孤莫云也回过头来。
星河步步走近,偏着头道:“你们来看我吗?宫中好吃好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招待很周到。”
“死丫头!”独孤莫云上前几步,冲到她面前,抖着手上厚厚一沓书卷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星河轻挑起眉梢,瞥见宇文衡手上也是同样厚厚一沓书卷。
她清了清嗓子,“何出此言呢?我何德何能,躲在宫中还能得罪二位?”
独孤莫云翻了个白眼,随意扯出一份书卷,展开在她面前道:“你瞧瞧,这些都是什么!这才第三天呐,我家已经收到三十多份官媒送来的庚帖了!”
原来是庚帖,星河松了口气。
“如此不是正好。表哥从里面选位嫂嫂,也能了了姨母和姨夫一桩心事。”
独孤莫云气得发抖,“诶!你说的倒轻巧!眼下京城鸡飞狗跳,各家长辈和小姐们都和疯了一般。我们这些无人问津的败家子,都成了你争我夺的香饽饽了,选谁都要得罪一堆人!”
宇文昭将星河拉到身边,负起一只手对独孤莫云道:“你小心些,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