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星河一愣。
外公显然是问母亲可曾后悔。
她到底有没有后悔呢?自己从未听她说过。
“当年,大齐陈王欲聘宫氏长房嫡女为侧妃,但因他登门拜望时一句:仆妇轻贱,奉茶有辱君子。宫小姐便闹着拒了那桩婚事。后来她读到魏国少傅宋之孝《君王策》一篇,因为‘君王为天下主,为君之道在于奉天、在于御下、在于用人、在于心怀天下苍生。’这几句话,便答应嫁去了长安。”
尚不知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上,边走近来边说道。
星河抬头看他,哂笑道:“尚大人对这些道听途说的故事倒是了若指掌。”
“非也,非也!”
尚不知伸出食指晃了晃,“这个故事,可是先皇陛下亲口告诉我的。”
星河一阵惊诧,灌了口冷风咳了好几声,才想起“陈王”正是先皇登基前的封号。
“宫家爷爷,我是尚家孙儿不知。我爷爷让我来向您问安。”
说完,尚不知径自坐到星河身边。
星河往一边挪了挪,“我外公又不认识你,瞎打什么招呼。”
话音刚落,宫泽便伸手拍了拍尚不知的头,“乖,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尚不知一脸得意,“刚才谁说宫爷爷不认识我的?!”
星河白了他一眼,“我外公客道罢了,不认识你也要假装客气一下。”
看着他们的样子,宫泽摇了摇头,“沁儿!尚林说的没错。你任性要远嫁,可知为父与你邱叔叔操了多少心……”
被叫成自己父亲的名字,尚不知有些傻眼,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仍有些不甘心,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宫爷爷,我是尚……不知……不知啊!”
宫泽看着他,想了想说:“哦,你家不知该上学堂了吧?好啊!下次带他来,见见我家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