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星河胸口一阵闷疼,只觉得整颗心正被无形的手紧捏着,越来越紧……
原来他,准备去救她。
原来他,再也不想见到她。
……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月光下,杨玄风欣长的身影从妆台,到木柜,到窗台,到圆桌茶具,到桁袈衣裙……一处处一寸寸走过,修长的手指流连在身侧每个物件上,最后终于走到了床榻边。
解开玄色的盔甲,任它重重地落到地上。
外袍……中衣件件落地……
他准备直接就寝?
星河屏住呼吸,感觉到身上锦被被掀开。
接着,身侧棉褥陷下去半寸。
杨玄风躺在身侧……
星河却一丝一寸也挪动不得。
此时此刻,比想象中的难堪更加尴尬几分。
再度盖上锦被,杨玄风仿佛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半睡半醒着翻过身来。
……
四目相对,星河呼吸一轻。
月光下,杨玄风的轮廓依稀,朦胧中看得并不分明……她自己应该也是同样……
杨玄风迷蒙着醉眼,认真端地详着她,仿佛要把这模糊的样子刻进心里。
良久,他终于从愣神中脱出,失笑着呢喃道:“阿衍,我果真是醉了……病了,疯了!到如今,你已与我恩断义绝,我却还是走到哪都能看见你的影子……连梦里也全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