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郡主、尉迟大将军则站在中央殿前,神色悲恸中带着愤怒。
“你还不认罪伏诛!”
宇文葵目露凶光,指着宋凝香道:“你这贱人,寡廉鲜耻与人私通,秽乱宫闱还谋逆弑君!你们这一家子,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宋凝香低垂着脸,随即出声应道:“贵嫔疯了吗?本宫万不敢当此罪。”
“不敢当?但你却敢做!”
宇文葵指着案上厚厚一沓供状和托盘里带血的利刃,咬牙切齿地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沈随安虽然曾在我父麾下,却早已和征南军断了联系,这么多年来我与他并无交集。今日他行刺陛下,畏罪自尽……留下的那封书信,也并非出自我手。”宋凝香从容地应道。
星河在一旁揪着心,看尉迟大将军和元栖公主的样子,恐怕并不相信她的话,甚至觉得她巧舌如簧面目可憎。
果然,元栖公主走到了她面前,出声质问道:“有三位尚宫看到你冬月十二在桐心阁幽会沈随安,言辞轻佻、形容亲昵……她们都是先帝在世时就在宫中的老宫人,其中甚至有本宫的乳母。她们所见、所言,自然可信。”
提到冬月十二,宋凝香果然神色一动,稍稍抬头却瞬息放下。
“这……”
她咬了咬牙,仍是低着头说:“先前太后娘娘在宫中时,曾有宫女说亲眼所见我伤害李夫人。可事实是有妖孽作祟,一场法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此次又不知道是什么妖祟,意图陷害本宫。”
她这含糊的几句话,正中宇文葵的下怀。此前之事不提便罢,听在尉迟仲德和元栖公主的耳中,便是穷途末路的狡辩。
果然,元栖公主脸色一变,接着疾言厉色道:“哪来那么多邪祟?上次的事情,当然是太后娘娘与陛下仁慈,不想后宫动荡,亦是维护皇子的权益之举。没想到你不思悔改,反而恃宠而骄,到今日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之事。就连民间恶妇也不遑多让!”
听到姐姐被这般羞辱,宋凌急着上前道:“公主万勿妄下定论。我姐姐若是有此心,我又怎会赶来救驾,擒住了那沈随安!”
“擒住了吗?他明明是死了……我看是你们怕秘密泄露,故意赶来杀人灭口的。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他竟然怀揣着你这贱人的书信,而你们此前幽会密谋又有旁证!果真是陛下英灵在天,亲自惩奸除恶来的!”
宇文葵颤抖着肩膀,双目通红,泪如雨下,表现的十分凄切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