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戏策呆了下，风吹得他头顶束的青巾猎猎作响。
他重新眺望起那边的吕布，悠扬的笑容里带着些许洒脱。
…………
先锋的职责所在，便是为后方大军开道，扫清前方的切障碍。
作为新任的北伐先锋，吕布将手下诸将尽皆招至帐中，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并按照张辽之前所说的方法，分兵两路，方悦带兵五千左道取美稷，吕布则亲率剩下兵马，攻右方的谷罗城。
临行前，方悦特地去单独见了吕布面。
那时候吕布正在给赤菟喂食草料，他见到方悦，不免有些疑惑，“方将军，你找我有事？”
方悦路上想了很多，可真当见到吕布时，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就那么杵在那里，像根木头。
“若将军还在为那夜的事情耿耿于怀，某代陈卫向你赔个不是。”吕布将草料喂进赤菟嘴里，顺了顺毛，然后转身朝方悦抱拳致歉。
听到‘陈卫’这个名字，方悦的瞳孔猛地缩，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对铁拳。那晚的情景再度跳入脑海，陈卫不仅轻松击败了他，还当着众人的面，尤为可怜的丢下了句‘连我都斗不过，还妄想挑战我家将军，真是不自量力’。
那冰冷的口气，比隆冬里的寒风，还要刺骨。
屈辱，不甘，愤恨，挫败……
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起，令方悦几乎当场崩溃。
他从来都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争个第，哪怕是头破血流。
可如今，他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攥紧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沉默许久的方悦终于开口，颓然的声音里透着股深深的无力：“吕奉先，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强吗？”
吕布不由哑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方悦口中这个所谓的‘强’字。
“你不必搪塞于我，听不到答案，我是不会走的。”方悦见吕布不搭腔，又补充了句。
赤菟对这个陌生来客似乎并不欢迎，不断的朝方悦喷着响鼻，踏着蹄子，好像是在示威宣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