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陆秋笙轻轻拉住了陆淼淼的手, 片刻后抬头, 满是青肿的脸勉强扯了一个笑出来, 恳求道：“阿娘，这事你不要管了好不好？”陆淼淼先是一怔, 然后就是怒气满满，被打了连告状都不敢吗？
沉声道：“陆秋笙你何时胆子这般小了？”
“不是这样。”
陆秋笙摇头，又垂着头, 抿着倔强的唇，低声嘟囔道：“舅舅说了, 男子汉大丈夫, 被欺负了要自己找回场子，不能依赖别人。”
陆淼淼：……
一个小豆丁是什么男子汉啦！
又好奇又好笑！
“诶诶, 这是怎么啦？”
先前许老先生在书舍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现在才出来，见还有孩子在外面，一走进就吓了一跳，这是被谁打了？
“不知道被谁打的。”
回应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周云流。
许老先生蹲下看了看陆秋笙的伤势, 也不问他了，只接站起来扯着嗓子喊，“老李，老李！”后舍那边传来回应, 过了一会脚步声传来, 过来了一个国字脸, 大约四十出头的男人, 正是另外一个先生李国俊，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怎么了？”
许老先生指着陆秋笙。
“下午孩子们打架了？”
李国俊顺着他的手去看陆秋笙，一看也唬了一跳。
“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许老先生被他气乐了，“这一波孩子下午不是你在管吗？你现在来问我？”这蒙学六七十个孩子，蹴鞠不可能全放出去，沙地没这么大，先生也管不住这么多孩子，所以有三个蹴鞠老师，每次分三波出去。
今天下午，就是李国俊在管。
谁知李国俊直接梗着脖子，“你这是怪我了？二十个孩子，我还得一个一个伺候着洗澡，我看的过来吗？”云山书院环境不错，每次孩子们玩了蹴鞠后，先生还带着他们去院中澡堂沐浴，因孩子小，怕闹过头整出溺水之事，虽然特特为孩子做了小一号的澡堂，池水也只到孩子腰部，但先生也必须看着他们。
许老先生：“哎，你这人……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