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调查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孟研止,是本市美大艺术系的学生,顺便把他这两个星期做过的事也告诉我。”罗医生直接道,他的语气严肃,显然是心情不大好。虽然不知道那孟研止是什么人,但是能够从宁家拿到时青的画,肯定是和宁家关系匪浅,到时候查出来,怕是会伤了时青的心啊。
电话的那边似乎也感受到了罗医生阴沉的心情,也不再嬉皮笑脸的,而是认真的回复了罗医生的要求,并且应下了一天的时间。
一天后,仿古茶楼包间内,罗医生与私家侦探会面,拿着私家侦探交给他的资料,罗医生了解了孟研止的资料和时青的画为何到了其手上的大概原因。
罗医生的心有些凉,孟研止的身后站着的是宁家继女,想到昔日里宁泽林对待宁筱梦的态度,他就知道,这次怕是要对上宁家了。
三天后,罗医生带着宁时青,以画画写生为理由来到了L城的美大。
美大也不愧为百年老校,L城的三大景观之一,风景秀丽,古建筑更是处处落座。
罗医生带着时青在学生们颇为惊艳和好奇的眼光中,走遍了整个校园,然后在吃了午饭之后才和时青分开。
罗医生回忆着私家侦探给的资料,循着路,来到了艺术系的专业画室,画室里一片安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正在专心的画着桌上的模型,就连罗医生走进去也没有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孟研止?”罗医生敲了敲一个学生的画板,问道。
学生抬起头,疑惑的看向罗医生。
在见着他的面容时,罗医生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了,他道:“我们出去聊聊。”虽是询问的语句,却是陈述的语气,再加上严肃的神情,让人无法拒绝。
孟研止带着疑惑,跟着罗医生来到了一间咖啡厅的角落落座。
“交给美展的画是你亲手画的?”
孟研止一惊,旋即染上了几分怒气,道:“你什么意思?!那幅画可是我耗费大量心血,不眠不休一个多礼拜才画出来的!你要是再胡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罗医生看着对面的脸上充斥着被怀疑的怒气,眉宇间却不可遏止的透出几分紧张的青年,缓缓道:“很奇怪不是吗?孟研止,美大大二学生,典型的抽象派画师,从来只画抽象派的油画,而你前几天交上去的居然是印象派系的油画,并且技巧手法比之之前高了不止一筹……”
“这有什么奇怪的!”孟研止冷笑,“就不允许我私下学习其他派系的画,并且天赋异禀吗?”
罗医生神色微冷,他拿出几张有些模糊的照片,道:“这是一个礼拜前的照片,据说那天你还和同学说你的参赛作品并没有完成,但当天晚上你的导师就帮你把作品交了上去。而在那之间的下午,你却从宁家抱走了一幅画。”
孟研止看着桌子上他抱着画回家的照片,他突然笑道:“那天上午我确实没有画好,但是筱梦给我的画让我有了灵感,因此导师晚上才能拿到已经完成的作品,所以,这张照片根本算不了什么证据。”
“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孟研止冷笑,“可以一起拿出来给我看看,或许让我高兴了,我可以选择不告你诽谤。”
罗医生没有再拿什么照片,而是看着孟研止缓缓说道:“我姓罗,是宁家长子宁时青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