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点。”卢云儿给江陟夹了一块大猪蹄,她笑着道。
“今日他来了?”江陟也朝卢云儿的碗里夹了一块焖鸡,继而淡淡地开口。
这个“他”自然是指江沣,卢云儿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宅子都是江陟的人,府上的动静有人向他报备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卢云儿点点头,那王楚楚来了江陟定然也是知悉的。果不其然,江陟又道,“以后闲杂人等上门你大可让人赶他们出去。”
“这可是你曾经的未过门妻子,万一怠慢了她,向你告状,我又如何。”卢云儿垂下眼睑,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她算什么东西,你才是我的妻。”江陟眉头微蹙,他倒是一脸认真地开口。
“尽是口甜舌滑。”卢云儿不由嗔了江陟一眼,可心里却是受用得很。
“你爹今日来,和我说了许多,他说他和那女子绝对是清白,并不知道那女子曾背着他对你娘说了那样的话。”卢云儿看着江陟的神色,又道,“我看着也不像作假。”
江陟脸色突然沉了起来,“别提他,我不会相信他的。”
“若是真的,那你们两父子岂不是受了那女子的谗言而误会了对方,这样值得嘛?”卢云儿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她又道。
“没有值不值得,尽管是真的,人也是他带回来的,若是没有那女人,我娘也不会死。”江陟冷声斥道,说完,也不看卢云儿一眼,丢下碗筷直接起身离开。
这臭脾气!卢云儿不由叹了口气,罢了,这江沣与江陟的父子关系也不是一天半日就能修复的,她现在更重要的是治好江陟的隐疾。
屈指一算,这还有不到十日的时间,她倒不担心江陟对她的心意,怕就怕她治不好江陟的隐疾。
夜里,卢云儿去了厨房做了一道小米粥,她端着小米粥去了江陟的书房。
自从被江陟掳到了江宅里,卢云儿俨然与江陟成了一对夫妻,二人同吃同睡。
不过近来江陟大概忙于公务,要么一大早就出门去,有时不出门也整日待在书房里。
卢云儿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回应,心想着这江陟还在和她怄气呢。
见江陟不开门,卢云儿也不着急,她干脆捧着小米粥站在门边候着。
已经是十月天了,夜里的风特别寒凉刺骨,卢云儿才站了一会,手都凉了,身子也止不住地发抖了起来。
卢云儿放下小米粥,干脆坐在门前,蜷缩着身子取暖。
江陟你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出来,她都快冷僵了,卢云儿心里不由骂道。
过了好一会,房门才被打开,房里的烛光打在她的身上,卢云儿下意识地抬头,恰好对上江陟的眸子。
此时那黑亮的眸子却带着几分怒气,正定定地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