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听到卢云儿提及江陟与他脱离父子关系的话后,江沣怒道,他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看他敢不敢,江陟曾和我说过他娘临产一个月前得知你与你带进府的女子有染,那女子还怀了你的孩子,间接导致了他娘难产一尸两命,你说他恨不恨你,他还敢不敢呢!”卢云儿冷笑道。
“什么?”江沣整个人傻愣住,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卢云儿。
“江丞相不会做了不敢承认吧?”见江沣一副无比吃惊的样子,卢云儿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她又道,“你觉得一个好端端的产妇突然难产,不觉得事有蹊跷的吗?”
“你说什么!”江沣眼神突然慌忙了起来,他一副惊讶地看向卢云儿,“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筝儿的事情。那个女人,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半分。”
对上江沣认真的眸子,卢云儿一愣,“你和那女人真的是清白的?”
“我对筝儿从来就是一心一意。”江沣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江陟和我说那女人亲口与他娘说她怀上了你的孩子,后来他娘才受了刺激,难产而死。”卢云儿又道,她不由瞥了江沣一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江沣心里恨死了自己,他确实不知道,江陟的娘难产死后,江陟和他大吵一顿,说他和那个女人有染。江沣以为江陟误会了,本想给筝儿办好入殓的事情再和江陟解释一番,可筝儿的身后事办好后,江陟便离开了江府。
后来江陟投军回来,也根本没有住在江府,二人之间的鲜少说得上话,江沣真的不知道原来那女人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
想起筝儿临死前一刻都不知道真相,还以为是他背叛了她,江沣心里如刀剐一般,连吸气都是痛的。
那女人确实是不安分的,在筝儿死后,她变得愈发大胆起来,经常擅自进出他的寝房,还没少自荐枕席,最后江沣忍无可忍,打算赶她出府。却没想到她和一个丫鬟起了争执,她失足掉进了水井,淹死了。因为到底是一条人脉而且又是丞相府的人,江沣不想被御史抓到把柄,便私下处理了。
“江陟一直以为你与那个女人有染,从而害死了他娘,他还怨你当初若不是将这个女人带进府,他娘还有未出世的小妹妹也不会死掉。”卢云儿又道。
而江沣俨然一个木头一般,他神情呆滞,眸子里尽是哀痛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江陟有隐疾一事你可否知情……”
……
接近午时,江沣才离开宅子。
江沣离开时,他神色哀痛,目光呆滞,一瞬间俨然老了十岁一般。
卢云儿将江陟因为救王楚楚而患上隐疾一事悉数告诉了江沣,当然还少不了她与江陟诊治的情况。这会,江沣应该不会再对他们有所阻挠了。
直至用晚膳前,江陟才回来。
江陟一脸倦容,衣衫、发丝都沾染了灰尘,俨然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卢云儿也多说什么,让下人备了热水,让江陟沐浴梳洗一番。
江陟沐浴过后,一身倦意消散了不少,二人才开始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