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儿瞥了江陟一眼，继而举起手，摊开五根手指，在江陟眼前晃动了几下。
此时江陟的脸已经红透了，之前看大夫也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卢云儿问得这般详细，他一个没经过人事的大男人也怪让他难堪的。
而卢云儿则是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就是问几个问题罢了，江陟一个大老爷们用得着羞成这样吗？还亏他自诩风流，先前的美女成群都是作假的吗？
不过确切来说确实作假，因为江陟本来就不行嘛。想到这，卢云儿不由“噗嗤”地笑出声来。
卢云儿这一笑，江陟更是羞赧，他不由瞪了卢云儿一眼。
“江将军，这个问题不会很难回答吧？”卢云儿止住笑意，她瞥了江陟一眼问道。
江陟有点恼怒，对上她那笑脸，心里便很憋屈了，不过为了能治好隐疾，他也只能忍下这口闷气。
江陟咬牙，他朝卢云儿点了点头。
“那是几岁开始的？左手还是右手？”卢云儿眼珠子一眨，又问。
江陟沉吟了半刻，正想回答，对上卢云儿那狡黠的笑脸，他脸色一沉，“你耍我？”这问题根本与他的隐疾无关吧。
卢云儿脸上的笑意更甚，她连忙摆手，“将军别恼，民女不过是顺道多问几句罢了。”
“接下来这个问题颇为重要，请将军回答我。”卢云儿问道。
“除了将军你自己的五姑娘外，可否有别人的五姑娘伺候过你呢？可否有起色呢？”
江陟眉头一蹙，本以为卢云儿又在戏弄他，但对上卢云儿认真地神色，他愣了一下，闷声道了句“没有”。
自从得了这个隐疾，他看过不少大夫，这些大夫无一不是让他寻姑娘，从而重新唤醒他的兄弟。
可这些年来，不但病没治好，还让他落下一个坏名声。名声不好便也算了，可他遇上这么多的女人，无论是正经人家的大家闺秀也好，还是烟花楚馆的头牌也罢，这些女人无一不让他感到厌恶。她们根本还没来得急更进一步，便已经被他赶出门了。
“用美色确实是医治不举之症的方法之一，将军阅女无数，十年来可是由遇到一个能让你的隐疾有半点起色的女子？”卢云儿又问。
“没有。”江陟脸上已经浮现出几分不耐烦，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卢云儿，脸上带上几分惊讶。
有起色倒是没有，可让他不厌恶的女子倒是有一个，便是眼前的卢云儿。想起上回二人的缠绵，他竟然没有感到半点厌恶。若不是突然想起被蛇咬的画面，他也不会将她推开。
卢云儿并没有注意到江陟的注视，她拿着毛笔，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褙子裙，露出一截白皙滑嫩的颈项，还有那未施粉黛却绝丽的脸蛋，江陟看着看着，竟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卢云儿全然不觉，她在纸上写画了一阵，才抬起头来，对上江陟那红彤彤的俊脸，她一愣，以为江陟羞赧消沉，她随即安慰开口，“江将军，你千万不要气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振雄风的！”
对上卢云儿的信心满满，江陟脸色突然一黑，怎么办，他好想揍眼前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