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倒是挺清楚的,看来是有备而来,郭某想跑也跑不掉了。”郭若春冷然一笑,饱含傲气的眼眸扫向楼适,“赌界后起之秀,俊公子名号传遍赌界,南武林的月骗子楼适公子在此出现,幸会幸会。”他心底了然楼适在此出现的目的,只怕是为他而来。
“不敢当,郭兄过奖了,小弟又怎么比得上鼎鼎大名的赌鬼郭先生。”楼适含笑,要知道“赌鬼”称号是赌界公认的最高称谓,代表赌界第一高手,他一直期待与郭若春对赌。
“那么,风间小姐想要如何拿回你要的东西呢?拿剑逼郭某,还是用郭某的命来威胁郭某?”郭若春嘲讽一笑,他可没忘记眼前的风之子是武林新煞星,剑下游魂多不胜数。论武功,不必比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杀了郭先生就能拿回风间首饰,郭先生早就死了。”飞翼勾唇冷笑,轻柔道出冰冷无情的话语,“我并不想为难郭先生,只希望郭先生能够把风间首饰交还,我可以保证郭先生的安全。”
也就是说,若愿意归还,就饶他一命。郭若春冷冷笑了,狂肆冷笑。
“郭某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姑娘看来是不了解赌界的规则。”他冷笑,“姑娘拿郭某的命威胁郭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在赌界,除了赌可以让郭某心服口服之外,别的都不可能让郭某妥协。”
“连命都没有了,赌还有什么意义?”她轻挑秀眉,淡淡一笑,微带讥讽。
“飞翼此言差矣,对于赌界中人来说,只有赌的输赢,赌就是一切,生命随时都可以拿来赌,还有什么比赌更重要的呢?”楼适优雅一笑,看向郭若春的眸光含着挑衅,“要想拿到赌鬼身上的东西,唯有赌赢他,才有可能获得想要之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是吗?”飞翼缓缓一笑,唇边溢出冷然逼人的气息,略带无奈,“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子夜。”她不擅长赌,因此才飞信拜托楼适前来紫荆州帮助自己。
“呵……能够与郭先生对赌,是楼适的荣幸。”楼适谈笑风生,话语间却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今天若赢不了郭先生,楼适就把这条命奉上,任小飞翼差遣。”
“不必,我可没要你赌命,只是请你帮忙。”飞翼眉一皱,不喜欢他谈笑间的认真冷酷,不苟同地摇头,“我有的是筹码,你无需搏命。”
“这是赌徒的尊严,也是楼适的原则。”楼适抬手,轻拂她的长发,微笑,眉睫间是狂肆沉冷的气魄,“虽然我号称月骗子,可是绝不欺骗朋友,更何况为了飞翼小妹子,为兄愿意博上一切。”
“看来楼公子是想与郭某对赌,帮风间小姐赢回一切。”郭若春傲气一笑,眸底有丝诧异诡魅。
“正是,和郭兄比试也是小弟多年心愿,望郭兄成全。”楼适慢步走近他,笑得潇洒而自信。
“郭某也很期待与楼公子对赌,那就以赌界的规则为准,赌上各自的名誉,来场豪赌,如何?”郭若春微眯眼,眸光一闪,如剑般锋利寒芒。
“正有此意,求之不得。”楼适在郭若春面前站定,身高相仿的两位赌界奇男子目光如电审视对方。楼适俊眸含笑,举止潇洒优雅,也难怪会博得“俊公子”称号。
两人气势如虹,眼中只有对方,逼人的压力从两人身上溢出,赌上一切,一场豪赌即将拉开。飞翼默不作声,两人的世界她是掺不入,一切交给子夜,她相信他。
灯楼的二楼雅阁布置优雅,格局高雅不凡,所有的摆设都由古楠木制成,精致的木雕,典雅的木灯饰,透着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
房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楼适和郭若春分坐捉住两方,冷静对峙着。飞翼坐在一旁的楠木椅上悠闲饮茶,准备观赏两人的对赌。
灯楼的屋顶,一名锦袍少年带着优雅淡笑,悠闲摇着折扇观月。
第一局,掷骰子赌大小。
“赌大还是赌小?”郭若春气定神闲,双手交叉合十,平静而淡定。
“大!”楼适优雅一笑,“以赌界规则为准,骰盒只各有三颗骰子,掷的点数大者赢!”两人面前的桌面上,各放着一个木盅盒。
“饰环之心论价值可达五千两黄金,你拿什么来跟我赌?”郭若春手一翻,一个小巧的木盒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