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厮躬身低头进来了,一进来就直接跪在地上磕头,随后才道:“老太太,有要事禀报。”
“说。”庄氏不耐烦。
那小厮头点地,语气急快道:“老太太,小的原先是守后门的,昨夜却遇到了一个老妪带着一个瘸腿的小姑娘过来了,说是来找老太太您求个公道。”
庄氏闻言心下一惊,眸子变得锐利起来,“什么事?”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那老妪说她是十几年前在府上养花草的,呈祥十三年七月,她帮府里一位夫人做了一件事,当天夜里,就被那位夫人给打发出府去了,原本以为自己住在庄子上,无忧无虑了,哪知半个月后,那夫人便派人去,将她全家给烧了,是想杀人灭口,可怜她丈夫儿子死在屋子里,唯有她那夜带着儿媳去看病,躲过了一劫。”
“后来她担惊受怕,带着怀孕的儿媳东躲西藏,苟且偷生,她儿媳生下一个姑娘就撒手人寰,老妪便带着那小孙女苟活至今,如今她听说那位夫人回来了,便想来找老太太讨个公道!”
屋子里所有人听了这话,悚然一惊,然后眼神齐刷刷扫向杨氏。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这位夫人不是一直在府上的朱氏,必然就是刚回来的杨氏了。
杨氏满目惊愕,随即惊慌失措,支支吾吾道:“都看着我做什么,这等叼奴随意攀咬主人,还不快打出去!”
可惜她说话没那么有底气,大家看出了她的心虚。
庄氏眯了眯眼,心里已经有些大概了,她看了一眼诸葛佑,发现自己儿子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顿时心下了然。
这是儿子要治罪杨氏啊。
庄氏无奈,只能顺着儿子心思才行,
“你去把人带进来!”庄氏沉声道。
“母亲…..”杨氏惊愕的望着庄氏,眼神闪烁,已然吓到了。
“祖母….”诸葛襄恳求的拉了拉庄氏的衣角,庄氏心有不忍,却没有收回成命。
屋子里落针可闻。
气氛压抑的很。
不一会,小厮领着一个穿着破旧袄子的老妪及一个撅腿的姑娘进来了。
杨氏看到那老妪后,整个人从榻上滑了下来。
诸葛佑擒着酒杯看着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