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等到电话接通了，可王李进却不知道该怎么开第一句口。
“你是……王李进吗……”赵淑妙追问道。
“是……曼曼她……”王李进涩声道。
“我姐最近好多了，过完年我跟我妈准备带着我姐去国外住一段时间，不过你可千万别多想，我们出国是为了给我姐看病，另外大夫也说，换个新环境有助于我姐的病情。”
“她问题很严重吗？”王李进急声道。
“要说严重其实也不算严重，只不过当时那事儿对她刺激太大，现在还有点没缓过劲来，所以……”
“我懂得，我不会去找她的，你们放心好了。”王李进语气苦涩道。
电话那头的赵淑妙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宽慰他。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王李进这边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口道：“我打电话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们拜个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挂完电话的王李进，呆愣愣地看着远山，半天没有言语动作。
良久后，他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微凉，抬手摸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而身后的热闹景象，亦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寂寥起来。
“喝点。”拎着瓶白酒的二毛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王李进偷偷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你怎么过来了，村宴结束了吗？”
“早都结束了，收拾都收拾完了。”二毛打开酒瓶，倒了两杯酒出来，“凡事儿别去钻牛角尖，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看你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你以为你都七老八十了呢。”王李进强撑笑脸打趣道。
二毛笑了笑，没接他这话茬，“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经历吗，想不想听我给你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