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就是我青藤园的污点,就应该用抹布将你给抹除。”
余桃沉默了。
“哈哈哈哈!我们走,免得待久了,沾染上了他的愚蠢。”
“那个小姑娘,看样子,你不是我们青藤园的学生。”
即便自己嘴笨,不知道如何去驳斥这群家伙,胡然仍有些倔强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你不像。就算你再努力,也不像。哪怕,连像都不像。”
一条很明显的线出现,划在了胡然的面前,将她与眼前这些人分开。
不仅仅是现在,时时刻刻都会有线将你与其他人分开,那是别人上茅坑时都存在的优越感。
“我还是劝你,离这个疯子远一些好,不然你真的有可能变得跟他一样。”这些穿着青藤园特有学服的人,甩了下袖子便风度翩翩地离开了,仿佛刚才不过是弄落了一片树叶。
余桃一直沉默着,一个属于四十岁男人的沉默。
“余桃先生?”胡然小心翼翼地问着。
“胡然,你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
“他们说的没错,你待在这里,只会跟我一样变得愚蠢。”
“他们说的又不一定对。”
“不,他们说的很对。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现在,一事无成,连自立都做不到。只能待在这里,领一份饭苟活着。还种着荼毒人的愚桃,明日,不,今天,我就将这些桃树都砍了。”
“不行!”胡然着急地喝了一声。
余桃被吓住了。
“余桃先生,你并不是一事无成,你能看到我们都看不到的线啊!”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胡然也被问住了,思考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作用。
“唉!”余桃叹了一口气,颓然地转身,像是个老人,走了。
胡然啃了一口桃子,觉得好像没有了滋味,望着余桃走的方向,有些不开心了。可她又不能立刻去找少爷,于是她不开心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