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稻靠在实验室门口, 挑眉看向喻栖。
他不知道喻栖在跟谁聊天，只是她声音里的喜悦和兴奋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忍不住出声打断。
喻栖捂着话筒，小声说：“好啦, 再等我一小会。”
周稻抬了抬下巴, 示意她继续。
喻栖扭头继续说：“那就这样啦, 这件事情我……”
她本来想说自己做个方案，再跟小叔叔交流一下。
后来想想，做方案这种事情，在一般的公司里，不都是属下来做的吗？
经营研究所和经营公司, 应该区别不大吧。
“这个方案就交给小叔你啦。”喻栖说, “先大概做个报告，然后我们再来商量。”
都会使唤人了。
顾越琛轻笑一声, 回答道：“好, 什么时候交？”
喻栖说：“这个不急, 我想让培养液项目组的成员都参与进来, 下个项目起码等培养液结束……大概再过个一两个月吧。”
想了想，下了结论：“一个月之后吧，我们在会议室, 叫上培养液项目组的核心成员一起。”
顾越琛：“好。”
“那就这样啦。”喻栖说, “拜拜。”
“喻栖。”顾越琛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你用的是谁的手机？”
喻栖愣了下：“……怎么了？”
“没事。”顾越琛说, “只是想跟你说, 都在一个研究所，有什么事情直接过来找我也行。”
喻栖连忙点头：“哦哦，好。”
这话虽热没错，但实际上物理部和化学部隔了还挺远的，要从研究所中间穿过去……
电话挂断以后，喻栖把通话记录删除，手机还给了周稻。
周稻随意扫了眼手机屏幕，轻声问：“跟你小叔打的电话？”
喻栖点点头：“我小叔可厉害了，现在在我研究所工作。说是工作，其实算是在帮助我教导我吧……”
她说道这里幽幽地叹口气，面上却没有半点气馁，反倒显得斗志昂扬：“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周稻看着她眼睛里光彩熠熠的样子，心脏也跟着飞快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