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央叹气:“是不是一想起来小花花就更憋?”
鹿照初略一思忖,微微点头。
薛央真是拿自己这个好友没办法,他无奈道:“你这明显是对人家小花花动了心,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你再这么抻着,等小花花飞走了,你可别后悔。”
动心?天性凉薄的玄门少主动心,这怎么可能?
鹿照初愣怔当场。
既望的月亮分外的圆。
鹿公子迟迟没有睡意,裹着白鹤氅衣立在院中,似是观月,却并未抬头,只望着庭中槐树静静发呆。
竹签上前劝道:“夜凉,少主进屋吧。”
鹿照初惯常清明的双眸满是茫然,月光下的面容更显苍白。
他喃喃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也不知道是在问竹签,还是在问他自己。
花寻酒自从鹿照初分别之后,就吭哧吭哧的刨了一下午坑,整个人都累虚脱了,回去之后躺在院中的木榻上,微风徐徐,她一眨不眨的望着苍穹,眼神空洞。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到明月挂在枝头。
沈三石不放心,出来看了几次,看一次她还在,又看一次她还在。
看到最后,沈狐狸也是给吓到了。
“小花,你没事儿吧?”
花寻酒笑脸煞白,眼神空洞的跟他对望了半天,方才慢吞吞的坐起身来。
“他不要我了。”
沈三石皱眉:“谁?鹿照初?”
花寻酒是个什么人沈三石知道,遇到高兴的就笑,遇到伤心的就哭,喜怒从来都挂在脸上,像现在这般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人又心惊又心疼。
“他跟你说什么了?”
花寻酒沉默了一下,方才闷声说:“他说以后再不管我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风景,我是过客。”
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就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小动物。
“狗屁的风景过客,就欺负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