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照初眼神都带上了冰碴子:”出去。“
“我说错了?”花寻酒心虚的偷觑鹿照初,小心说道:“你告诉我错哪儿了,我该还不成?”
鹿照初不答,只眼神幽深的看着她,看着看着,他喉咙一痒,咳嗽了起来,一声紧似一声,浑身都在颤抖,每一下都像是咳在人心尖尖上一样。
“出、去。”
“你别生气,我出去就是,你,你好好休息。”
花寻酒哪敢多留,一边应声,一边快步往外走,生怕再惹他不高兴。
追人真的好难呀,每天小心翼翼的讨好,默默揣度对方的心思,生怕一不小心惹对方生气,可她依旧丝毫不了解他。
现在被莫名其妙的轰出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竹签看过不去,小声安慰:“少主默了一下午的书,许是累了。”
天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对人疏离有礼的少主唯独对花小公子这般态度恶劣。
花寻酒委屈的撇撇嘴,长长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的,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她也不吱声,默默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碧绿的翡翠小药瓶。
“止咳的,每日一粒。”
说罢,把药瓶往竹签手里一塞,沮丧的走了。
背影都是小委屈。
竹签进门的时候,他家少主正伏在桌旁喘息,胸口起伏不定,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仿佛年代久远的工笔画。
“花小公子给少主的药。”
“放下,出去。”
竹签忙把药瓶轻轻放在桌上,悄无声息迅速转身出门。
他家少主怕不是要被花小公子给气死。
夜,寂静如水。
花寻酒依旧不知道鹿照初到底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