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复杂。
似乎还有几分阴郁。
盯着那张清雅出尘的绝色面容看了半晌之后,连枢蹙了蹙眉梢,然后抬眸将房间打量了一番。
她虽然没有来过玉子祁的房间,但是,也并不难猜出这是哪里。
房间之内的陈设,几乎都是上好的竹子打磨而成。
房间里面清冽的竹香与幽幽的木樨花香混杂在一起,极为好闻。
昨天晚上……
她只记得回到竹轩就发现了玉子祁在她的房间,然后上完药之后玉子祁喊饿,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去了,再然后就烤了山鸡,再然后……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这种情况,她并不陌生。
甚至都有一种驾轻就熟的感觉。
每次她沾了酒,第二天醒来都会如此。
连枢有些头疼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将玉子祁的手从自己的腰上缓缓拿开,然后近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倒不是害怕或者心虚,毕竟她根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若是以这样的姿势醒来,两个人都会觉得尴尬。
取过放置在一旁的长衫,连枢走到屏风后面穿好走出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嗓音,“怎么?连世子这是就这样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么?”
声线清雅,不过因着刚睡醒,听上去便有一分随意散漫的慵懒。
连枢被这道突然传来的嗓音给惊得一个踉跄,面色微顿了一下,才恢复如常,慵慵懒懒地侧了一下眸子,眸光落在了玉子祁的身上。
玉子祁并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睛都是在连枢偏头看过去的时候才缓缓睁开。
眸眼清澈,澄澈无澜。
墨色的眸子深处掺杂了一抹幽幽的玩味与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