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崔望冷冷道,“你莫想。”
“我与你在一块时,必不与他人牵扯。”郑菀信誓旦旦,“这样彼此舒适的关系,不是更好?”
“不好。”
崔望将红衣小木偶往藤箱里一掷,在郑菀心疼的惊呼声里,冷冷道,“本君与你不同,进便是进,退便是退,不欢喜给自己留后路。”
他压着声:
“若当初你抱了玩玩的心思,又何苦来招惹本君?”
“我——”
“西余罅隙,你一副本君负了你的样子,却未想过此时?”
“未想过。”郑菀光棍地道,“我又从未对旁人动过心,哪里想那许多?感觉难过了,便觉得你对不起我;至于将来——”
“你没想。”
“是,我没敢想。”
断命之人朝不保夕,及时行乐,想那许多作甚?
郑菀梗着脖子,强词夺理:
“崔望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道君,想施便施,想退便退,我一小小修士哪敢多想?”
“你小小修士?”
崔望摇摇头,“你这小修士扼住我的脖子,都敢在我头上撒野了。”
郑菀嘟了嘟嘴,目光对到藤箱,想想,还是顺毛捋一下才好。
她扯扯他宽大的袍袖,用清凌凌的眼睛看他:
“崔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崔望看着她削葱般的纤长十指,突然想起石舫幻境里,她怯生生地揪着他的袖口,讨好又惧怕的模样。
她总擅长用言语来迷惑他。
“当真未欢喜过旁人?那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