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道。
“没有生气。”
崔望冷冷地瞥她一眼,乌蓝的夜空压过来,琉璃灯影将那一片清冷的眉目勾勒出夺人心魄的侬丽:
“下次去哪儿,报备一声。”
“可你有龙珏啊。”
郑菀奇怪道,“我去哪儿,你不是都能感应到?”
“不是都能。”
崔望紧紧地抿起了嘴巴。
“好啦,别生气了,我给你……捶背?”郑菀眼珠转了转,“肯定比阿万捶得好,以前在家,我可是经常给阿耶捶的。”
崔望拂袖进了暖阁,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
“唔。”
郑菀却高高兴兴地窝到他怀里,先给他看脖子,细嫩的一截颈子,留下极浅极浅的印子,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不过……我刚才被你捏红了,你要先帮我按一按。”
良久,那冰凉的手指才落到她的脖颈后,打着圈慢慢地按,崔望垂目看了一眼,咕哝了一声:
“麻烦。”
郑菀却已经将头枕到了他的膝盖:
“崔望,你对我真好。”
他此时是热的,暖的,郑菀偶尔也会生出错觉,仿佛自己被他捧在掌心、放在心上,小心呵护着——可很快,这错觉又被压下去了:
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比旁人亲近些,也在所难免。
月亮透过窗楹斜斜地照进来,将那偎依在一处的两人笼罩进去,留下一段缱绻朦胧的影子。
影子渐渐淡了,它合在一块,成了交颈鸳鸯,只能听见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吸吮声,良久,微微的喘气声中,有软糯的声音传来:
“崔、崔望,解、解蛊后,你还、还会这般对待旁的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