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是!”
她的眼里流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便仿佛是孩童意图在向尊敬的大人证明自己,“我那时只是想去接你。崔望,我手都断了,很痛。”
“郑菀,别骗人了。”
崔望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却被郑菀抓住,又迅速扣了上去,她摇头,眼泪不住地流,“崔望,你信我,我没骗人。”
“我那时真的是想救你。”
她执拗地道。
“那传送阵前扑来,替我身受那乱箭穿身之苦,也是为了救我?”
“对着此物说。”
但见拂袖一挥,一株眼熟的青碧植株落地,见风就长,不一会便长至一人高,抽条、舒展,直到最后在顶端生了一枚朱果。
“说!”
郑菀瞠目结舌,一时口不能言。
她原以为此物神异,崔望上回用了,后来没见再用恐怕是没了,没想他竟还有一枝,还在此紧要关头对她施用。
“烬婆婆,烬婆婆,快帮帮我。”
烬婆婆慢吞吞出来,见此,只道:
“此子心绪翻涌,以我灵魂之力,或可能瞒过。”
“说。”
便在郑菀张口要回时,却见崔望抬袖弹出一道紫色雷罡,那雷罡倏忽而去,将青玉碧株打得焦黑一片,朱果顷刻化成飞灰。
“崔望!我还未答。”
“我替你答。”
崔望缓缓道,“你以性命作赌,便是为了趁我心防大开之际,于我身上下蛊,当真好心计,好决断。”
郑菀心内巨震,他竟知道了?!
他何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