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觉得自己精力无限,甚至可以去帮程沅开一场演唱会。
七点半,池小池把自己拾掇干净,下楼。
程渐接他去试音,靠在车边等他,见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露』出干净细长的手脖子,眉头一跳。
还没等他发难,池小池就搓着掌心溜进了后驾驶座:“真冷真冷。”
程渐啐一声,钻进驾驶座:“挺会挑啊这位老板。”
池小池推推椅背:“程司机,开车。”
程渐把外套脱下,甩向后座,盖了池小池一脸:“给我拿着。”
池小池把外套团成一团,用来焐手。
程渐看了一眼后视镜:“这衣服比你还贵。”
池小池动也不动地焐着手,厚颜无耻道:“把我当衣架就好。”
程渐:“噗……咳。”
他很少看弟弟这么活泼。
这本来是好事,但一想到这种改变是杨白华带来的,程渐就像是吞了苍蝇似的膈应。
他不介意弟弟的『性』向,他介意的是杨白华这个人。
是,杨白华勤奋,能打拼,对弟弟温柔,但在他心里,一家亲戚个个都排在程沅前头。
程渐承认,从山旮旯里讨食供出杨白华,杨家人实在不容易。
然而,正因为此,杨家人才是杨白华的“自己人”,捧出一颗真心的程沅,再如何待他,也是“外人”。
没有冲突则矣,一有冲突,杨白华能护着程沅才是咄咄怪事。
只是旁观者没法把眼睛借给当局者,程渐空有一腔道理,说出来却没人听,难免上火。
程渐只能抓住这短暂的机会试探:“你和杨白华怎么样了?他跟他父母说了你的事儿没?”
池小池摇头,神情难掩落寞。
程渐呼出一口气,把一句我『操』勉强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