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骏生自知自己留用栾二郎有错,这才收敛,转移仇恨:“居然是那个叛徒出卖了我们家底!还杀了卓管事和好几名弟兄!”
“请您明察。”众人一起说。
“可恨山贼,此仇必报!否则我乐平帮在江湖上也不用混了!”韩骏生盛怒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必须抓住这叛徒,将他大卸八块!”
姜承心想可这栾二郎昨天已经被我一拳送上天了啊。但他又不好明言是自己干的,只好含糊说:“昨天我出城,偷偷窥见山贼们似乎为了分金银打了起来,最后互相残杀死了几个。等他们带着金银走了我上去一看,死的人其中就有那个栾二郎。”
他这话说得破绽百出,山贼要分赃也不会没走远就分,半夜里山贼也不会带着秤出来,而且要真打起来了动静肯定大得城里能听见。但此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是“栾二郎已经死了?真棒、真棒、遗憾、遗憾”,就算听着有点假,也都感到欣慰。
韩骏生不依不饶:“此事当真?”
姜承躬身:“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太好了,”韩骏生说,“这说明我们的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众人听韩骏生这么说,纷纷疑惑不解。
韩骏生继续侃侃而谈:“山贼们分赃不均打了一架,正是人心散乱之时。那些毛贼武功低微,若不是县官与他们勾结,我也不至于会被下了药,使不出内劲以至于被掳。在场的各位我们人虽然没有他们多,但个个精锐,武功高强。我们要抓住这个时机,杀进贼窝,夺回金银,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所有人听了这番话,都是一片默然。虽然都想为了同伴报仇,但我在明敌在暗,对附近地形又不熟悉,也不清楚鹿山山寨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按韩骏生的想法去反击,怕是要全军覆灭。
“怎么!你们不敢吗!”韩骏生又恼怒了起来。荆郎中劝谏说:“少主,我们并非不想夺回财物报仇雪恨,但我们无法得知鹿山山寨何在。退一步说,即便是杀平了鹿山贼寇,我们也必有所损伤,到那时怕是没有办法把财物货品安然运回昌南了。”
“谁说我们要全运回去?”韩骏生叉腰说,“金银和上好茶叶,我要带到桂山派去,打点上下和置业。”
众人均想原来你是不想去桂山以后生活得太寒酸,才非要把金银抢回来。虽然这么想但也没人说,只是个个露出难色。
姜承想,这个少主打算自己带着金子银子去桂山快乐逍遥地学习,然后让其他人帮着搬货回老家,想到此不由自主地摇头。虽然他只是个乡下出身的少年,却也觉得即便是大人物,这么做实在太自私了。
“怎么,你们都不想去吗!好吧,愿意跟我去的人出列,只想回家的我也不怪你们,但我会令人送信回总舵,回家之人依帮规处置。”
荆郎中无奈道:“少主既然心意已决,我们安能不从。只是我们不知道鹿山山寨怎么走,出城还望少主指点路径。”
韩骏生听荆郎中这么一说,也一时哑口无言,就算问问本地人,也没人敢带他们去贼寇巢穴。不过韩骏生并不笨,想了一想,计上眉头:“这福寨官府和鹿山山贼勾结,必有人知道去哪可以找到贼寇的巢穴。来两个人,和我一道去趟官府,把昨天陪吃酒的那县官和师爷劫出来,让他们带路,权当打毛贼前热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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