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和我做朋友不会是因为想去我家玩把我当借口吧?”alan没好气地质问。
“你也知道你从小时候就冷着脸不好交朋友了吗?有我做你的朋友你还计较这么多?”宋泽辰的笑容明亮。
全琴房的小同学们好奇的一件事:eden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和冷冰冰的alan交朋友,虽然alan长得很漂亮,但是看上去好恐怖。
“eden是不是受到alan的恐吓了?”
宋泽辰在alan疑似黑脸的样子中笑弯了腰,“我永远都忘不了roy问我的这句话。”
“那个臭小子傻头傻脑的,他的话你也听?”alan保持面瘫脸犟嘴不服输。
宋泽辰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浮动,冬季的风透过长廊藤蔓的间隙钻进,依旧有寒意。
“我和你不一样,所以才会对小提琴放弃的这么轻易。”
“它是我人生的一个倾注对象,我会对它有情怀只因为它承载了我希望得到的东西。”
故事还在继续,像变奏的小提琴协奏曲。
“后来你走了,roy也走了。我虽然如愿以偿搬进了爷爷家,但是『奶』『奶』去世了。”
宋泽辰谈及这些时语气轻松,但心脏仿佛搭载回忆抽着难受了瞬间。
他人生为数不多的铺展在细枝末节的喜悦,危楼一般摇摇欲坠经历沙漏倒计时减少的过程轰然倒塌,终于只留下满手松香残留的气息提醒一切曾经存在过。
“学完琴之后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期待,它对我的意义大打折扣,所以我才会干脆地放弃。”
“我离开的时候你一点都不难过,还告诉我会去美国找我的。”alan小声嘀咕。
“挽留了你也不会留下,所以要表现得不那么伤心一点。”
“是啊,毕竟你是一个水晶球被买走只会自己伤心一周还嘴硬的男人。”
他们心照不宣地『插』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小时候放学路上有家好看的精品店,隔着橱窗玻璃,展架上放了里面能旋转落下雪花和盛放的红玫瑰还有一台钢琴的水晶球。
宋泽辰眼馋了很久,每每放学都要驻足片刻。
但是他没有钱买,少时不喜欢父母不想向他们要钱,要是知道了用途恐怕也会被拒绝。而对爷爷『奶』『奶』也不好意思开口提,觉得已经足够麻烦他们老人家。
等到水晶球被人买走,他那天的琴声都是烦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