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教我们的老师搬到欧洲住了, 不然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拜访, 以前我去找人的时候, 她总是说我和你来找她的时候永远错开,希望我们俩一起去的。”
宋泽辰丝毫不心虚地转移视线。
“你要是离开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行动了。”话题兜兜转转一圈又被扯回来,alan有不一般的执着。
终于遇到了一个木质长椅,倒也不嫌脏,他们随意拍了拍灰便坐上去。
宋泽辰用手指拂去吹落的一片雪花,声音也如同初融的冰雪。
“你说的都是气话。”
“alan,我要是走了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有可能,唯独不会回去拉小提琴了。”
“你这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宋泽辰说得理智又认真,抛开alan对他的质问,实际上他的朋友想必对他离开的出路有着一定的认识又或者不愿意去多想。
“你也清楚这行对时间的积累有多看重,我从小时候的除了吃饭睡觉学习外其余时间全是小提琴,到进公司抽出练小提琴的一半时间跳舞rap唱歌,再到准备出道已经出道后根本让它积灰。”
“我填补不了缺失的这么多年了。”
宋泽辰抓起alan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怎么了?”alan一时没有明白他这个举动的含义。
“这里原来有茧,是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夹出来的,可是现在你发现几乎『摸』不到了。”
“手上倒还留着,但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摊开手掌,清晰温和的掌纹与指纹,记忆在轨道中回旋。
“小的时候虽然每次我都和你一起主动练琴,但是还是有不一样的。你是真的喜欢音乐,但那时候的我不是”
宋泽辰说及此处笑得泪痣都快扬起来,像一个顽劣的大男孩。
“一起在琴房练琴,练得很久就可以不用回家,不用面对尴尬的父母。然后在和你一起走出琴房之后,跑到你家去玩再借口打电话给爷爷,太迟了可以去爷爷家住一晚吗,因为学琴的地方离爷爷家很近。”
小孩子不是很聪明但管用的小心机,每每从琴室出来经过长廊的漫长黄昏,成为他一天最兴奋的时刻。长久的无聊和寂寞后他有选择亲密的权利,那时他的『奶』『奶』还健在,填补他对温柔所有的认知,偶尔有同朋友的玩乐锦上添花,对他而言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alan听到这些有些哭笑不得:“我就说你为什么练琴从来没有烦过?”
从平时的放学到下课的周末,空余的时间全被琴弦的摩擦过程填补。哪怕他多么热爱有时也会被无聊和刺耳『逼』疯。但宋泽辰永远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