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辰又道︰“不过，平心而论，他们的胃口，也是给你们这些商人弄大的。”
张启泉苦笑︰“可不是吗，开始的时候，为了行事方便，送些小礼，烟酒什么的，已经令他们喜出望外了，接著，要大的，再下来，要到国外游玩观光，然后，想到了把子女弄到外国去，他们并不笨，很快发现，既然你非我不行，为什么不‘合作’做生意，名正言顺，占一份，总在你手打发出来好得多了，于是，能和权位拉得关系的，纷纷跳出来，到了这个时候，胃口已经通了天，再也压制不住了！”
路星辰地道︰“这像教小孩子玩火一样，等小孩子玩出味道来了，后悔莫及了！”
张启泉道︰“我可没有时间后悔，我非要尽快地把这个油田计划付诸实行，不然…
…不然……”
他说到这里，面肉抽搐，神情紧张之至。
路星辰不禁大吃一惊︰“不然会怎样？”
张启泉已不知是第几次长叹了︰“要是被别人抢先一步，我会有极大的损失！”
路星辰大是骇然︰“以你现在的地位，应该可以说，损失得起？”
张启泉大声道︰“不，损失不起！我和他们不同，我的行为，要对所有股东负责，在商业行为有了损失，我要负责，他妈的。！”
张启泉在说到他自己的部分时，双拳紧握，最后下了一句结论︰“和官商，没有公平竞争这回事，一定要走小路，敲后门！”
路星辰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先要找到那个可以替你联络搭线的人，才能和可以拍板下决定的人，谈判条件。”
张启泉吁了一口气︰“你总算懂了！先有了妥善的台底交易，然后，再把交易放到台面来。”
路星辰诧异︰“所有的交易，全是这样子的？”
张启泉道︰“如果你问我，我的回答是︰谁最能找到门路，谁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算起来，还是很公道的。”
路星辰道︰“毕竟是外国，情形大同小异。”
路星辰根本没有兴趣，讨论这些问题，道︰“有一个人，你可以再去找一找他！”
张启泉立刻知道路星辰说的是是什么人了，他道︰“大亨？”
路星辰点头，张启泉却摇头。
次，张启泉想和大亨合作去发掘成吉思汗墓，结果不欢而散。但一次不成，不代表第二次也不成。
路星辰把这一点提出来，张启泉道︰“大亨自己，也泥菩萨过河，他自己也遇了大麻烦！”
路星辰听了之后，呆了半晌，才道︰“看来，大亨也有不顺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