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人的师父和这有关?”
不仅是殷小楼有些惊讶,连缪乙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牵扯出这些事来。
温凉故作神秘地笑笑,“这就得问他了。”
缪乙不是愚笨之人,他们的这一番对话没有藏着他们身份的意思,占星阁,大祭司,阵法,教,这些字眼已经明明白白将他们的身份摆在了面前。
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出了金昊兰那个“魔头”的手,又落到了魔教的手中。
殷小楼笑而不语,可是缪乙这一副惊讶的样子可不像什么知道内情的样子,不过她也不会怀疑季修宴和温凉的判断。
缪乙想了想,答道:“师承师子昂。”
“那就没有猜错了,师子昂本也是我教的大祭司,但是他特立独行,早些年与占星阁其他人理念不合,一气之下远走星辰教,后下落不明,而此人手中所持木牌上的阵法正是师子昂所创。”
殷小楼早些时候读过星辰教的年记,上面是记着这么个名字,现如今星辰教中不少大大小小的阵法都是出自这位高手之手。
“那师子昂现在所在何处?”
缪乙叹了一口气,“家师已经仙逝。”
“师子昂离开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若现在还在的话得有八十来岁了。”温凉解释。
听到温凉的话缪乙有些沉默,他的师父自从醉心阵法,从来不会与外人接触,他们将他的事说的如此详细,那十之八九的确是认得师子昂,不过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师子昂会是魔教中的人。
温凉看着缪乙,“既然师子昂会收你入他门下,那你必然有过人之处,你既然是师大祭司的弟子,他与我教渊源颇深,我们自然是不会勉强于你,到底如何选择我们都不会为难你,你要走,我们不会强留你,但有一点我还需要提醒你,你既然是大祭司的徒弟,那便是有资格可以入占星阁,这点上即便是我也是不能阻拦的。”
突然从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星辰教的座上宾,缪乙心里一片茫然,断然是没有猜到此事会如此发展。
“你先出去吧。”殷小楼摆了摆手。
缪乙心中这个时候十分的纠结,任是谁过了几十年普普通通的日子,尊敬了几十年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事实并不是这样,都会感到纠结。
殷小楼看着缪乙出去,眼底带上了一抹得意的笑,思索了片刻说道:“师子昂好像自幼就在教中长大,我上次闲逛的时候还曾看到过他的旧居,在学习七星阵之时我还借过他的一本手记,师子昂的确在阵法上的确是罕见的奇才,不仅是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样,仅仅是一点点拨就能令人茅塞顿开。”
声音不大不小,但又清晰可闻。
感慨完,殷小楼低头就给小黑顺起了毛,没有再去过多地纠结缪乙的决定,好像这些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对了,上次在我离开的时候,好像听闻占星阁那边想重新归置七星阵,不知道现在已经开始了没有?”殷小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温凉在一旁只是浅浅地笑着,没有再多做解释,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殷小楼低头给小黑顺着羽毛,马车飞驰外面是阵阵的风声,心绪却渐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