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连出门一会都要找他报备,然而现在背着他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想想就令人心惊胆战。
“你已经见过他了?”殷小楼听着季修晏知道内情,那肯定知道玉岐山的情况,又追问道:“那他现在身体如何,还有他的手……”
“他武功尽失,手被废了一指,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季修晏看着她眼底流露的担忧又补充道:“人在江湖,时常身不由己,只要这条命还在一切都皆有可能,他是剑术大家,可是非普通人能比的,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就你这手中的剑威力到底有多大。”
“可是他的手……”
“世人不知如风剑其实是左手剑。”
“嗯?左手?”
季修晏回忆起当时去武林盟见到玉岐山的时候,“他右手断了一指,要想再和以前一样拿剑已经再无可能,要想再拿剑只能用左手。”
那日他在那个小院落里见到了玉岐山,玉岐山肯定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亲近,甚至对他始终抱着敌意。
他一身麻衣就站在院子当中,左手握着剑柄剑尖朝下在阴雨绵绵的天气就那样沉着脸一直看他走近。
身上带着那股肃寒之气,那个拿剑的姿势绝对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间练成的,季修晏怎么说曾经也练了十多年的剑,也曾经到触摸到过巅峰的境界,玉岐山手腕一动,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就能看出玉岐山绝对善用左手。
会用左手和善用是两回事,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惯用右手,但是若是让他们用左手做和右手一样的事,他们也能做,但绝对不会如右手那么熟练。
不是猜测,是笃定,季修晏能肯定玉岐山绝对会用左手,而且实力绝对不下之前,因为尽管身上的内力已经尽数被废,他依旧能从玉岐山身上察觉到那种只属于强者的气息。
听季修晏这样说,殷小楼也慢慢思考起来了,“如果找你这么说,我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因为我一直以来都不能修内力,所以二师父三师父也不会让我学什么,但是大师父却天天逼着我练剑,而且对我要求极高,也就是说他知道其实知道我尽管没有任何内力但是依然可以凭借剑法有自保之力,而这些都是从他自己身上看到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是。”季修晏根本不怀疑自己的猜测,玉岐山身上没有内力是真,但是身上那种气势依然不假。
“既然他没事,要不见他一事就往后推推?”殷小楼心底那个伤了重伤狼狈不堪的玉岐山的形象突然又变回了那个高大严肃的样子,想着就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十分心虚。
季修晏失笑,“你怕什么?若是责怪起来,玉先生只怕只会责怪一人。”
殷小楼抿着嘴笑了起来,“说的也是,自然会责怪你我把拐走了,不过这还是他自己把我送出来,这也赖不得旁人。”
“他听了定然觉得你胳膊肘往外拐。”
“你又不是外人,哪里有往外拐一说。”殷小楼也双手撑在案几上笑眯眯地盯着季修晏,“不过这话你就听听,别和他说,他听了肯定又要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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