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才看到了季修晏脸上冒出来的胡茬,不用想季修晏恐怕是得了消息才匆匆赶来的,看着季修晏的眼神不由地就软了几分。
“你只是在气我未提前告知你?”季修晏先打破了沉默。
殷小楼眼神闪烁了起来,在季修晏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并非不愿意?”季修晏眼底藏着一丝狡黠。
殷小楼听懂了他话里的调笑,感觉自己又被套了进去,不由又有些恼怒,“别又想转移话题,为何你们在背后就决定了,都不曾经过我的同意,结果明明是我的事,偏偏我还要和外人一样被瞒着,不到今天我都不知道。”
季修晏轻轻勾起了嘴角,“若当时来问你,你是准备拒绝是吗?”
殷小楼心底又挣扎了起来,若是季修晏当时来问,自己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还是说你是想嫁与其他人?”
“没有。”殷小楼的声音闷闷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殷小楼低下了头,“只是我不喜欢这样什么都被瞒在鼓里的感觉。”
她轻轻地将头抵在季修晏的胸前,“师父们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被他们瞒了十七年,活的像个傻子一样,你们不说我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哪怕知道你们没有恶意。”
说着她反手环住了季修晏,这反倒放让季修晏刚刚准备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终轻轻放到了她背后。
“有些事不想让你担心。”季修晏的口吻有些无奈。
殷小楼将头埋得更深,声音也恹恹的,“我不需要。”
“其实今日所说之事,只是我一人之言,我并未同师叔商量过。”季修晏在她头顶落下了一个吻,“不过我说的是都是实话,我心悦你你应该感受得到,这件事不过是为了堵上这悠悠之口,你不必烦恼,你不想做的我都不会逼你。”
殷小楼有些泄气,以季修晏的精明如何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只不过这下算是捅开了那层窗户纸。
“大师父知道了肯定又要发火。”殷小楼担忧起来,玉岐山对她来说亦师亦父,自己就这样被“卖”了出去,他肯定不会罢休。
“不用担心,有我在。”季修晏将殷小楼往外带了一点,看着她眼角微微发红的双眼,眼神坚定又温柔,他笑了笑,“说句不谦虚的话,要再一个同我差不多的人可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了,而且我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有人敢和我抢不成,你大师父要是不同意,你可就嫁不出去了。”
殷小楼的脸有些烫,但口头上还是没有松,“但你和安涯商量事情还要我避开。”
“不是特意要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担心。”
“到底是什么事?”
“我走的那晚遇到了无叶,受了伤。”
“哪里受伤了?”殷小楼紧张了起来,“所以这些天你不是有事耽搁了,是去疗伤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