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微微一笑,语气从善如流,仿佛施暴的不是他,只是淡淡的开口,“我们是来找绾绾小姐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让路,要不然接下来会有什么手段我也不知道。”
佣人何时经受过这种场面,所以慌的不行,但是听到是来找南绾的,权衡她身上的痛,佣人二话没说就让开了挡在门外的身子。
薄骁从风雪中踏出来,身上的深色大衣沾染上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因为屋里屋外的骤大温差从而使得薄薄镜片镀上了一层稀疏的灰白雾气。
能见度大打折扣,下一瞬薄骁就一把扯下了金丝眼镜,微凉的指尖捏着金丝框,寒沉冰凉的瞳孔对着主位上坐着的老人。
南老到底是年纪大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刚要冷着脸朝佣人发火,可谁料,南振涵猛地起身,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手足无措,或者说是原本立于神祗顶端的男人霍然踏出来站在他家大厅里所带来的蓬荜生辉的喜悦。
他差点喜极而泣,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有些小心翼翼的喊,“薄总…?”
要知道,他虽然冠着薄少岳父这个名头冠了二十几年,却从来没见过薄少真人,这回头一次见,怎能不喜悦?
南老也是一怔,但到底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场面,所以不至于跟南振涵一样失态。
但也是立即拿下老花镜,拖着佝偻的身子站起来,慈眉善目的笑,“怎么现在来了,绾绾那丫头也不早点知会一声…”
他随手指着一边的几个用让你,语气急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薄少把大衣给摘了!”
“不用了。”男人无温度的嗓音一落,金丝眼镜也紧随被主人一把扔在了茶几上,随后沉身坐在皮质的单人沙发里。
他身份太过尊贵,此刻的举动竟无一人敢说什么,哪怕是南老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他眼中自然也是讨不到任何好。
南老的脸色先是僵硬了一晌,但是转而想起那些纷至沓来的坊间传闻,比如京城薄少如何跟薄家不合,又如何是跟薄老的关系恶劣。
对自己的爷爷都那副淡漠至极狂妄入骨的模样,还指望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么?
南老想通了,也堪堪坐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薄骁就掀唇冷嗤了一声。
众人摸不透薄骁的心思,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只得等淡漠矜贵的男人开尊口。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香烟,微凉修长的指尖轻轻按压着烟尾,他不燃也不抽,大约就是这样单纯的把玩一个物件,如果依照墙上的壁钟上一般,把时间断层为一格一格,那么在坐的除了席勒之外的所有人,心脏无不跟着时间格子走,每刮一个,心脏就比先前的骤跳一下。
沉寂压抑的氛围最能考验人的意志力。
终于,薄骁掀了掀紧抿的唇,“我听说,绾绾这两天在这里过的极为不好,我倒是想问问南老,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能被随随便便的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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