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展酒酒以为男人还是不会答,但是哪里知道,就着女人嗓音落的那一瞬间,蔺西烨的嗓音就缓缓出来。
轻漫声线里还混着他一贯的似笑而非,掀唇咀嚼着一个字眼,“恨?”
他像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于是低低长长的笑从喉骨溢了出来,大约过去几十秒,就在展酒酒以为他或许是恨的,男人骤然缩成冰的嗓音缓缓穿进展酒酒的耳蜗,“历久弥新的恨需要刻骨铭心的爱堆积出来的,而那些,我没有。”
蔺西烨走了,离开了半山别墅。
徐徐清风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萧瑟的冷风一直往展酒酒的衣裙里灌。
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一团糟,但是那句话犹如魔音入耳。
他没有什么?
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所以没有历久弥新的爱?
只是为什么呢?
她明明那么爱他,明明他们以前那么好,还是说,蔺西烨那样的好不止对她一个人。
酸涩再也没有止住,而是决堤而出。
可是展酒酒还是告诉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她是展酒酒,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她咬紧唇瓣,使劲将自己的酸涩吞进去。
但是她目前的神经脆弱不堪,一点点刺激都足以造成某种深层不可言喻的伤害。
下一瞬,展酒酒的身体就机械无力的顺着旋梯重重的滑了下去,紧接着她将自己的脸蛋埋在双膝间,无声又极度狼狈的低泣出声。
...
楼上主卧。
南绾一张极淡的脸蛋可谓是清汤寡水,因为没有了如花的笑靥加持,还没了以前娇软生动的模样,所以此刻她的模样实在是毫无生气可言。
薄骁站直身体,眯长了眼眸,视线梭巡在小姑娘脸蛋上,眉眼上暗黑的神情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南绾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薄骁是怎样的神情,于是动了动唇瓣,“薄叔叔,我可以跟你好好的聊一下吗?”
“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刚已经跟你说过了,容伊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好好养伤,我待会儿会让佣人给你上药。”
绾绾也不想争论,很累。
但是有些话她真的必须要说。
容伊的事情只是让她开口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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